端坐在上座的女子似乎正拿着宫女手中的茶水漱口,似是瞥见了皇后的身影,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提着裙摆迈步至皇后面前,躬身行礼道:“不知娘娘前來,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2yt”
“雨妃无须多礼。”皇后神色淡然,抬手虚扶了一把。
雨妃道了一声“多谢娘娘”便站直身子,见到皇后身侧的侍卫挟持着一位白衣公子,遂面带不解的问道:“这位是”
皇后瞥了一眼身侧的人,回过身嘴角微翘,自顾自走到殿中正座坐下,才说道:“今日一早,后宫巡逻的侍卫便从听风苑抓到此人,据说还是从听风苑跑出去的,现下想着把人带來雨妃这看看,此人是否你熟识之人。”
皇后的一番话意味深长,看向雨妃的眼神也带着些别的意味,雨妃心中蓦地一惊,面上却丝毫沒表现出任何反常。
她不再看向被挟持住的公子,抬手掩唇,笑道:“娘娘您可真会说笑,臣妾怎么可能认识这位公子呢”
“哦”皇后兀自笑了笑,又朝着跪立在当中的人说道:“那你且说说你怎会从雨妃的寝殿中出來而且还待了一晚。”
皇后话中的“待了一晚”显然不止是口头上说得这样简单,雨妃听出了这其中的意思,她身形微颤,好在身旁的宫女及时拖住她的手臂,也不至于会倒下。
雨妃嘴角勉强扯了扯,带着一丝笑意,问道:“娘娘这话是何意”
“本宫问这位公子呢,雨妃莫要心急,若与你无关,自然会还你个公道。”皇后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这语气明显就是假意安抚,这更是激得雨妃心生怒意。
皇后这样的言行,其中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雨妃只能紧盯着当中那位公子,看他究竟是不是皇后用來陷害自己的。
左卿被人糊里糊涂的押到雨妃的寝宫中,之前虽说不太明白皇后究竟是打着怎样的算盘,可现在听到皇后说的一番话之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怕是解决了自己还觉不够,想利用自己再搭上一位妃子吧,不过这算盘能不能打响还一说,毕竟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并不知道,只是现在适合暴露出來么
“皇后娘娘这话怕是说得太早,在下是不是在雨妃娘娘的寝殿待一晚,您又怎会知道”左卿抬起头,毫无畏惧的对上皇后的眸子。
皇后冷哼一声,“在听风苑夜巡的侍卫亲眼见到你急匆匆地从里面出去,虽说沒有见到你是何时潜进去的,但巡了一夜的侍卫在清晨见你出來,这还能有错”
左卿正要反驳,突然想起了夜里在自己倦意袭來的时候,外面巡逻的侍卫依稀说着“皇后娘娘知道那人就在里面,怎么不前去拿下”之类的话,这也就是说现在这些早已是皇后计划好的,只等着自己出去了
忍不住这样猜测之后,心里对于前一晚那些不断巡逻的侍卫的行为也有了解释,他们不断巡逻就是为了将自己困在这座院子里一晚,只等今天一早将自己抓住,然后再带到雨妃这里來,说是來问话,不过是走了形势罢了。
将一切前因后果想清之后,左卿面上不由浮起了丝丝冷笑,她转动眼光睨向皇后,“娘娘手中将证据掌握得丝毫不差,又何必多此一举,再來问话呢”
雨妃听到这话,更是惊得差点站不住,又赶紧提起裙摆,直接跪到皇后面前,哀声道:“娘娘,臣妾当真不认识这位公子,您可以问问听风苑这些宫女太监,绝对沒人见过这位公子,况且昨日在听风苑外还有一众侍卫巡逻,臣妾当时还派了绿珠前去问话,随后得知娘娘吩咐下來,后宫中有可疑之人,娘娘忧心臣妾,遂派了侍卫在听风苑前巡视。而对于这位公子,臣妾毫不知情,还望娘娘明察。”
皇后见雨妃这慌了神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低头抚了抚尾指上的指套,状似无意道:“雨妃,本宫还沒问你话,你急什么,若你是无辜的,本宫也不能冤枉了你不是”
跪在皇后面前的女子,一袭碧色衣裙此刻沒有衬得她肤若凝脂,反是凸显了她此刻苍白的脸色。左卿在心里摇了摇头,想着在后宫中这些女人说话不应该都是绵里藏针,仅在只言片语间就能要了人命么,可这位妃子怎么就这么傻呢。
皇后见着雨妃这模样,心中更是冷笑不已,她换了个姿势做好,这才怪声怪气道:“雨妃还是先坐下吧,本宫不是那等黑白不分之人,还是放宽心。”
能放宽心才有鬼了左卿鄙夷的在心里想着,而皇后又开口了,又是指着左卿道:“你刚才那话的是什么意思本宫掌握了证据你且说说是哪些证据。”
“皇后娘娘,在下不过随口一说,您这般胸有成竹的将在下抓到雨妃娘娘宫中,还说了那些话,让在下误以为此事都是您安排好的,为了陷害雨妃呢”左卿也不怕再得罪皇后了,便将皇后的意思直接摆到明面上來,就是想看看雨妃知道后会作何感想。不对,雨妃虽然说不过皇后,但心里肯定知道皇后究竟是打着怎样的算盘,那就看看直说出來,雨妃会不会反击了。
果然在殿中一侧刚坐下的雨妃,听到这话又站起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后,那双水眸似乎都有些微红,“娘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