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恒灿不屑一顾:“她骗了我,她还逃婚!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对她负责?”
“那我呢?我可没有对不起你。当初我留下来,除了顾及两家的颜面,也是想让你负责的。”
燕恒灿将她闪躲的身体桎梏住,眼神执拗地锁着她:“那现在呢?”
“你去自首就是对我最好的负责。”
“如果我说凶手不是我呢?”
“你提供给我的证据不足以洗脱你的嫌疑,至少从你的录音来看,袁肖没有害周公子的理由。那还能是谁?”
经她一噎,燕恒灿几乎将自己手心掐出血:
“我燕恒灿,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事到如今,我还有骗你的必要?
“而且,我为什么要向一个根本不会信我的人自证清白?”他好笑自嘲,忍不住刺道。
“是啊,为什么呢?”明宛也笑了,挣开他的手,冷声道。“你当然没有必要,反正你要娶的又不是我。”
“又开始了?我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你闹上瘾了?”
燕恒灿给她气笑了,她以为他纠缠她好玩呢?
明宛都懒得看他一眼,冷漠地背过身去。
燕恒灿气呼呼地瞪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真不明白她在跟他犟什么。
“燕恒灿。”
“怎么?”
“你……一直注视着过去的我,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了。”她幽幽道。
“是吗?我倒觉得你没怎么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贪吃,好骗……”
“我捅了人。”
“那是他活该,捅得好。”
“我谁也不信。”
“这说明我触电的事多少给了你预警,让你长脑子了。”
“我曾觉得为你代孕也无所谓,这样我的孩子就可以含着金汤匙出生……”
“明宛。”
明宛心尖一颤——他唤她的这声并不重,可语气中的妥协和温顺叫人心惊。
她可受不住。
燕恒灿说:“我不是只认识小时候的你,我二十岁时在私立医院见过你。
“尽管明悠说你是拜金女,但我有眼睛。你陪周奶奶复建时笑得那么开心,我觉得那不是假的。”
明宛闻言不自禁地转过身来,望见那张惯常只有轻佻的脸,此刻是前所未有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