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肖,真名不详,背景不详,为人十分难缠。
踩踏事故中看起来实惨,伤得却很巧妙,避开了所有要害,没多久就康复了。
此时在燕家的密室,袁肖浑身被束缚带困着,头发散乱,形销骨立,像是刚从传销窝点逃出来一般。
“情况怎样?”燕恒灿在门口站定,微蹙眉问。
商旭摇了摇头。
毕竟袁肖对外身份是陆瀚采,在怎么也找不到本人的前提下,不好过于伤害他。
于是使用了较为文明的方式。
近乎不吃不睡不让如厕。针刺,电击,灌药,针对他的身体反应进行言语侮辱,精神控制等。
没有用,袁肖似乎受过专业的训练,且他的耐药性极强。
微量毒素不是没有效果就是吐了出来,下重了又直接昏厥吐血,怎么折腾也不会出现濒死之言,求生欲望低到令人发指。
“说了我是他的克隆人,你们又不信。”
——唯一庆幸的是,在燕少亲自前来时,袁肖的话会多一些。
燕恒灿质问道:“陆瀚采人在哪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袁肖懒散地拖长音:“如果你作为平民百姓,偶然发现自己和某个豪门大亨长得神似,借此捞点钱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燕恒灿的迷惑不加掩饰地摆在脸上:“如果你的目标是陆家家主之位,那你早该答应和我姐的联姻。可见不是。”
需知他从医院带走袁肖后,姐还跟他闹了一场,现在和妈一起对他施压,他的婚期也就此延后。
虽然正合他意。
总之,在没有找到真正的陆瀚采之前,燕恒灿不敢轻举妄动,也没将这些事传出去。
事实上,他曾将“陆瀚采”和他妈dNA对不上的报告寄给陆妈妈,却石沉大海。
然后他也拜访过陆妈妈,只要他试图将话题扯到那件事,他妈就会立刻转移话题。
这事显然别有内情。
袁肖蓦地打断了他的思考。“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他在六岁那年溺水而亡——就是你在他心上人的生日会上绊倒他的那天晚上。”
燕恒灿瞳孔震颤地攥紧拳:
“你胡说!分明是他拒绝我姐,我才闹他的!再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我一点都没听说过!”
“这就不知道了,关于他是意外还是自杀,一直是个谜。反正从他沾满眼泪的日记来看,这就是他当天心血来潮,突然一个人挑战家里两米深的泳池的原因。”
袁肖的胸膛滚出一声森冷的嗤笑。
“况且,喜欢一个人就能在一起,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还不是你姐说她看上他就不错了,让他不要不识好歹,气得他发愤图强,发誓不把陆家干到排名前五不娶她?
“可惜,后来陆家确实努力做到了,可他人却不在了。”
“好,就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又是谁?”
燕恒灿勉强咽下一口气,他要忍耐——哪怕这些是谎言,也是有迹可寻的。总好过他闭口不谈。
“我追溯到当年给陆瀚采接生的护士,陆家从来就没有双胞胎!”
袁肖的面上隐隐透出一丝愉悦:“那张照片,你查出合成痕迹了?”
燕恒灿蹙紧眉峰:“你承认了。”
袁肖邪肆一笑:“你当然查不出来,因为那就是我和陆瀚采的真实合照。我本来就长这样。”
燕恒灿听得心一沉。
当发现陆二少查无此人,且陆瀚采和袁肖的日程行踪完全一致时,他第一反应便是袁肖早年在国外就对陆瀚采下了手,再整成他的样子来瞒天过海。
可如果事情如他所说,这种谎一和陆家对峙便知,根本不可能瞒得住——陆妈妈那微妙的态度,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