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叔,哪里有一次性浴桶卖?整两个,然后改道去会所。”
明宛懵懵眨眼:一次性浴桶是什么高级的东西?没听过……
等等?这不是黑车司机,是他家的?稀了奇了!
虽然她隐约知道袁少有钱,究竟是多有钱却不知道。平时他都是独来独往,没见他带过谁,包括与他气质匹配的司机佣人保镖这些。
接下来,从袁肖口中又跑出些她不知道的物品名词,迅叔一一应了,旋即变道,车厢内恢复了安静。
明宛有些无聊,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近一年没见,袁肖在微信上又惜字如金,于情于理明宛都有一箩筐话给他备着。
可都是些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说的话题。
“你刚跟我说‘对不起’?”袁肖突然道。
“!”明宛猛然记起,袁肖不喜欢别人的虚伪客气话。
也不知道他受过什么原生家庭的创伤?此前她跟他道一声谢,他竟气得十天都不理她。
想到这里,明宛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而随着她的沉默,空气变得愈发地死凝。
怎么办啊?他们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难道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吗?至少一起吃顿饭吧……
她就是传说中那种「对线她重拳出击,哄人她唯唯诺诺」的类型了——嘴笨不是病,发作起来可真要命啊!
袁肖深海一般的眸子在她脸上睃巡一圈,突地笑了:
“光用嘴说可不行,你要真觉得抱歉,就来点实际的。”
“我什么都答应你!”
明宛瞬时活了,看来他今天心情确实不错!要往常哪有那么好说话!
“真的?那吃完饭跟我去烫个头,发型我说了算。”袁肖眉梢微抬,看得出十分开心惹。
可明宛就没那么轻松了,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霎时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要不要这么恨!我只是职业病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摸摸良心看看,我什么时候真跟你客气过?
“你要不爽你就怼回来嘛,多大点事儿啊!”
袁肖扑哧出声:“我也想说多大点儿事,不就是烫个头嘛?怎么跟要你命似的。我你还信不过嘛。”
明宛皮笑肉不笑道:“豁,上次某人信誓旦旦介绍给我的托尼老师,做出来的造型害我被同事笑了一个月。为什么信任没有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袁肖一脸“喝呀搁这等着我呢”,啧啧摇头:“我们这点默契都没有了吗?你怎么不懂我的苦心呢?”
“是我温柔得不够明显?我是在关心你啊。”他痛心地晃了晃头,一脸惨遭“狗咬吕洞宾”的无奈。
“哦?愿闻其详。”明宛呵道,满脸“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你不是说你在厂里被骚扰得紧嘛,我特地嘱咐了我的托尼老师,一定要给你设计个保管安全的上班头!”
袁肖双手抱胸,手指一点一点小臂恍若打拍子,说话也跟唱歌似的。
“我一个字都没提到保你好看的意思吧?是你自己想太多,这也赖我?”
见明宛盯着他的眼神犹如看一样死物,他举手投降:
“你就说安不安全吧!上班要那么好看干吗?”
“呵。”一个白眼只是眼睛的极限,不是明宛的极限。“你可拉倒吧!你爹味全开的样子怪熏人的,能不能收敛一下!”
“老实交代,你不会结过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