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经常甩开我们独自去飙车,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确定他是去飙车?”
商旭闻言,微不可察地蹙眉道:“陆少有话不妨直说?”
陆瀚采看了一眼诊室的门:“他可能犯病了。”
“这……何以见得?您不是说测试结果仅供参考吗?”
陆瀚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从他那仿佛哆啦A梦的口袋似的白大褂里,默默地掏出了一沓资料。
“你自己看吧。”
商旭一张张翻过那些资料,脸色越发冷凝。
没有理会这些资料想要传达的讯息,商旭一脸愠怒:“你派人调查燕少?”
“我只是为了我的名声,为了确定我的诊断结果。你知道我们这一行做到极致的,没有点刑侦手段是解决不了重病号的。”
陆瀚采理所当然道。“我并非怀疑你们,只是恒灿发病是极为平静那种,从前就是那样,他会避开身边所有的人一个人静静地内耗。
“我不找出问题来,怎么帮助他?”
商旭的表情没有因他的话松懈半点,他觉得在这种时候,这更像是一个告诫,警告他们不要再深挖陆家的事。
“假设你搜集到的证据是真的,你想怎样?”商旭问。
“别紧张,恶心点说,恒灿是我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我还能把他送进去踩缝纫车不成?”
陆瀚采唇角微勾,“不怎么样,只是,这事玩得有点儿大了,他应该及时收手,免得不好收拾。
“商旭,你是他的心腹,他不能自理的部分,你应该配合我,才能让他尽早恢复健康。”
商旭掷地有声道:“可怀疑主人已经超出我的份内事,燕家对我有恩,如果他有罪,就让警察来带走他。
“我不会做什么的,就算把我一起带走我也认了。”
陆瀚采赞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恒灿的心腹,那这件事告诉你应该没问题……
“他的心结促使他的第二人格复苏,驱使他不择手段地留下当年那个女孩。”
“当年?”
“你不知道吗?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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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往明小姐出租屋的路上,商旭凝视着雨刷孜孜不倦地将雨水扫下去,脑子里也如同这雨水一般混沌滂沱。
由陆瀚采口中曝出来的一桩秘辛在他的脑海中盘桓不去。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商旭你还没来燕家,恒灿身上发生过一件大事……”
燕恒灿八岁那年,曾因不堪课业繁重离家出走,在那期间认识了一个女孩。
他们开心地玩了一下午,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不知怎么,他们双双落到了一个人贩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