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过,逍遥宗刚遭逢变故,如你所言,不少人虎视眈眈,也有不少人心思活络。”易晚提醒道。
“你也不能一直呆在灵仙宗,总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元聘婷点头:“我知道,只等新弟子大会之后,我自会回去。”
“还有,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我能走到今日,离不开你的帮助。”
“你应得的。”易晚笑了笑,转而拿起一旁的朱砂:“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灵仙宗如何?”
“老样子。”元聘婷看了眼其他人,低声道:“不过我总觉得不踏实,二长老刚才离开,或许并非托词。”
“这些天,不管我们轮转在哪一个堂内,长老都异常的忙,经常就是长老的嫡传弟子来带我们。”
“你瞧着那边那人脸上的伤痕没有?”
易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人是新弟子中的一员,极少说话,易晚甚至连名字都说不上来。
他半张脸上都是新的伤疤,长出来的粉柔看上去极度恶心。
许是差距到易晚和元聘婷的视线,那人抬眸朝她们看来。
元聘婷侧身挡住那人的视线,对易晚解释道:“上个月新伤,差点被御兽堂中的恶兽吞噬。”
“好在翟城及时救下了他,后来又在五长老殿内歇了好些时日,也是前几日才继续跟新弟子一起修炼。”
“这翟城也是恶心,作为六长老的得意弟子,他本该尽心尽力,可就因为他分心失误才造成这般后果。”
易晚沉思一瞬,联想到她前后的话语,疑惑道:“你想说,这灵仙宗的长老们有问题。”
“他们座下弟子或多或少知晓些什么?”
元聘婷嗯了一声,压着声音道:“而且,我私下打听过,云宗主压根没有频繁召见各位长老。”
“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能让各位长老背着宗主进行?”
易晚后背瞬间发凉:“你是说,长老们极有可能对宗主下手?”
元聘婷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该不该这般猜想,总之你是老祖宗的弟子,小心为上。”
易晚凝神点头:“多谢提醒,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老祖宗的。”
人多眼杂,她们二人的谈话就此结束,元聘婷继续告诉易晚炼制丹药的法门……
此时,云振天和大长老正在回去的路上。
走到无人的凉亭处,大长老瞧着云振天的脸色,默不作声设下结界,小声试探:
“宗主,您说跟在老祖宗身边的两个怪人,到底会是什么来头?”
“不仅叫老祖宗帝少主,还叫那易晚为少主,嘶,怎么听都觉着称呼不对啊!”
云振天脚步慢了下来,侧头看了眼大长老,哼道:“不该你打听的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好。”
“老祖宗既然没提出疑惑,便是认可那两个怪人的称呼了。”
大长老往前一步,沉声道:“都说老祖宗来头很大,活了千年,他怎么可能是少主呢?”
“还有那易晚,她是望鹤门的大小姐,如今望鹤门都没了,又算什么少主?”
“宗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奇怪是奇怪。”云振天深吸一口气,哼道:“可我也说了,老祖宗的事情你我无权过问。”
“你若真这般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老祖宗!”
大长老听出他的恼羞,哼道:“宗主,恕我直言,这些年你什么都听老祖宗的,完全没有宗主的威严可说。”
“尤其是在老祖宗跟前,我们全部低声下气,他一个眼刀咱们就得俯首惶恐,你心里当真甘愿吗?”
云振天寒着一张脸,阴沉的几乎滴水:“大长老莫不是一早就喝多了,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