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觉得神奇。
但也有人识出其中关窍:“那张老二根本就是在装昏,被人识穿罢了。”
云晚意慢悠悠收起银针:“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张二爷,你觉得呢?”
张老二脸疼,牙疼,被扎的穴位连着半个身子都疼的难以忍受。
他刚要控诉云晚意,冷不丁对上她充满笑意的眼神。
明明笑着,却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云晚意趁拔针的功夫,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身子发麻,对吗?”m。
张老二瞪大了眼睛,疼痛难忍的半边身子,忽然发麻木然。
他惊骇道:“你做了什么?”
“不是想借机装疯讹我们吗,给你提供机会而已。”云晚意脸色不变,轻声道:“再不说实话,你下半辈子,就要瘫在床上度过了。”
“且我们行医之人,以仁心对仁心,面对黑心之人,多的是手段!”
张老二骇然之余,对上云晚意无辜的脸,打了个寒颤。
再看一旁冷若阎王的常景棣,张老二知道无论如何,他们是没法子如愿以偿了!
张老二意识到这点,当即跪下道:“我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
“求帝夫人原谅我,张家的屋子垮了,我们只是想趁机要点银子而已。”
“真是这样吗?”云晚意挑眉,提高声音继续问道:“你这话是发自肺腑,还是因为惧怕我们?”
“可要说清楚些,免得事后你们张家人又上门纠缠,反反复复,大家都厌烦!”
“绝对发自肺腑!”张老二咬着牙,忍着半边身体的麻木,道:“老汉儿在家被房梁压了脊椎。”
“送来时候江大夫就曾说过多半活不成,是我们求爷爷告奶奶,才求得江大夫帮忙尽心医治。”
“人终没留住,后来我们想要银子,所以……”
“老二,你在说什么!”张老二的夫人反应过来,冲上前捏住他的嘴巴。
“我们什么时候要银子了,爹在济恩堂咽气,他们赔偿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二弟,你话要说清楚。”张老大的夫人也赶紧道:“我们可从未想过要讹他们的银子。”
“都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济恩堂弄错药,害死我们公爹,难道不该赔偿?”
张老大更是瞪大了眼睛,怒斥道:“老二,你被这女人吓到了吗,告诉我们她说了什么,我们绝对不会被威胁!”
张老二一顿,视线转到云晚意身上。
云晚意一笑:“生活是你自己过,是说实话还是继续诬陷,没有人帮你承担后果!”
张老二顿时明白,她这是在点他呢!
济恩堂赔偿的银子大家分了,可他以后都要瘫痪,无法自理!
张老二果断道:“大哥大嫂,媳妇儿,还有妹妹妹夫,之前是我们一念之差。”
“爹上山砍柴背柴的时候,本就伤到了后腰,再被砸了一下,彻底不好了,我们都心知肚明。”
“这笔账,不管怎么算,都不该济恩堂和江大夫承担,我们,还是算了吧!”
“二弟,你!”张老大狠狠跺了跺脚:“你真是被这女人给吓住了!”
“我不是。”张老二咬咬牙,道:“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找济恩堂要一千两银子,我们按照五五分。”
“刚被打了一拳,我实在是清醒了,这么做不对,也愧对爹多年的教诲!”
张家的人,再度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