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死反击,定然存着不能脱困,也要拉上垫背的心思,所以那日他和云晚意归来,直接从马厩入的府,不见任何人。”
“对外宣称,是因为云晚意摔跤小产,我曾去试探过,云晚意的脉象没什么问题,和小产后一样。”
“试探过,还怀疑什么?”帝纬想到自己所见的常景棣,眉心拧的更紧了:“常景棣和传闻中差不多。”
“他多次出现在外人面前,还曾进宫面圣,怎么可能不是他?”
大祭司冷笑着摇头,道:“起初,我也相信了,觉得常景棣过于在乎云晚意,她小产后,他担心难过,才有反常。”
“可我后来发现,云晚意从不离身的心腹立秋,时不时跟着常景棣出去,而且在立秋离开的时间,主院里只有个不会功夫的小丫头守着。”
“你觉得对一个爱妻入命的人来说,合理吗?”
帝纬定定的看着大祭司。
他刚来上城,对常景棣的了解,全是在各种打探中。
大祭司比他早来几个月,还在常景棣府上住着,自然比他清楚的多!
他顿了顿,道:“此外,还有证据吗?”
“刚才说的不算铁证,真正让我怀疑的,是他身边的侍卫惊蛰。”大祭司沉着脸,道:“自打云晚意小产后。”
“常景棣的心腹惊蛰消失了,我打听了一番,说是出去给常景棣办事了,可我的人没打探到任何踪迹。”
“惊蛰和常景棣二人身形相仿,他跟随常景棣许久,用人皮面具扮演常景棣,一点也不吃力。”
帝纬想到宴会时,和常景棣的交涉。
常景棣那时候的确避重就轻,只说过几日王府下帖请他过府,对于他的问题压根不接招!
或许,大祭司的猜测是真?
大祭司见他神色松动,继续道:“况且,你上门是客,明面上怎么也得过得去,他却把你搁在这不闻不问。”
“我更怀疑,那假货是不知道如何和你相处,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帝纬理清楚其中关系,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常景棣对外隐瞒,无非是因为他忌惮帝氏的人。”
“所以,我们大可故作不知,逼着假货为我们办事?!”
大祭司点了点头,欣慰道:“我特意前来,就是告诉你这个消息,让你逼迫那个假货。”
“我知道了。”帝纬犹豫了一瞬,道:“帝氏秘宝被帝鸢带出来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大祭司,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放心,我比你拎得清。”大祭司说完这些,打算离开。
正走到门口,和匆匆赶来的常景棣碰上了。
“大祭司不是病了?”常景棣上下打量了大祭司一眼,道:“连王君的接风宴都没去,现在看来,是大好了?”
大祭司停下脚步,和常景棣四目相对的同时,又觉得很奇怪。
这个常景棣,和她上次看到的常景棣一模一样。
可说话的语气,嘶,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大祭司不动声色,也在打量着常景棣:“王爷关心,我不过是耐不住寒冷,遭了风寒。”
“养了几日,已经大好,知道帝氏王君前来,所以来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