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颗心为谁跳动,并非她能克制,早在常景棣不声不响的靠近中,她对他也有悸动。
也正是现在,她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前世,她对常牧云并非爱意,而是感激。
那时候她刚从乡下回来,声名狼藉身处沼泽,家里人都偏向云柔柔,她急于需要别人带来的安全感和肯定。
有预谋出现的常牧云对那时候的她而言是天神,她在极度情绪下,压根分不清那些是心动还是感激,从而以为那就是爱!
这些,她没来得及告诉常景棣。
同样来不及和常景棣说的是,她也觉得很庆幸。
前世愚蠢不堪,被人利用,错过了良缘,重生后给她二次机会,她并没有错过!
这一晚,云晚意睡得很踏实。
可以说是她重生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和她完全相反处境的除了常牧云,还有住在客栈的林州云家一大家子。
云晚意给立秋的毒药不足以致命,和下给常牧云的毒药一样,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出自她手中自创的毒药性都差不多,既然要给教训,只剩下绝对的痛!
一大早,这家人同时犯病,皆是寸筋寸骨的痛。
和常牧云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有所不同,痛中还带着奇痒!
短短一日,几乎把这家人折磨的要死。
没犯病的只有本就病着的老太太,老太太经不住接连的打击,饮食不好,是专门准备的膳汤,也就没中毒。
但和中毒没两样,年岁太大,病来如山倒,连床都下不来。
其他人人情况一样。
云鼎天顶着难以忍受的痛和痒,愤怒的问着随侍:“还是不肯让我们出去找大夫吗?!”
他的心腹被云晚意折磨后,压根不能伺候了。
新提拔的近侍是林州云家带来的人,没近身伺候过,惴惴不安回道:“老爷,外边的人都是皇上指派。”
“他们不松口,我们擅自出去便是违抗皇命,实在是没办法啊!”
云鼎天越是愤怒,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皇上这是要逼死我们死无对证吗?”
“老爷!”王氏也痛的厉害,倒还有理智,拉住云鼎天道:“隔墙有耳,可不好乱说!”
“都要痛死了,还管这些?”云鼎天一把年纪,熬了一日,整个人越是憔悴:“赶紧想办法出去吧。”www。
“这么下去不止我们,太夫人已经受不住,几番晕倒,月如那孩子知道今日是云晚意和镇北王大婚的日子,也坚持不了。”
“如今庆幸的是耀祖没和我们一起,他被国公府拘着,国公府正派,不至于用阴狠的手段对他!”
折磨了一日,王氏心力交瘁,应道:“如今痛痒倒是小事,主要是勤政王的事,怎么,怎么会搅合到这种事里面去?”
王氏现在很后悔,当初就不该看上林州云家的财富,嫁给云鼎天当续弦!
正在几人不知如何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云鼎天脸上一喜,看向门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出去?”门口的人发出一声冷笑:“云老爷就别做梦了,林州云家的遗孤找到了。”
“认证物证惧在,证实你们这一大家子歹毒至极,把云家太老爷真正的血脉赶尽杀绝。”
“而你们,都是云老太太和勤政王苟合的余孽!”
来人,正是皇上新提拔的总管莱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