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成为临床症状中最严重,也最难以痊愈的病症。
所以即便姑爷清楚知道小姐没有死,正常地活着,回到了榕城,在他身边,他依旧会患得患失。
怕她会再次死去。
视线里只要看不见她的身影,就会应激地去寻找。
孙嫂攥紧了拳头。
暗自咬紧牙关。
将小姐偷走拿去做实验的人真该死啊!小姐和姑爷命运多舛,好不容易遇上彼此,惺惺相惜互相治愈,却被无良的人拆散了三年。
盛管家路过走廊。
见孙嫂杵在原地不动,他靠了过去,“在发呆?”
“在诅咒小人。”
“哈?”
“诅咒他们缠绵病榻想死却不能死,不孕不育却儿孙满堂!”孙嫂转头对上盛管家瞪得像铜铃的眼睛,她又问:“殡仪馆那边的人都盘问清楚了吗?”
木了三五秒钟。
确定她不是在骂自己后,盛管家才回过神。
有一说一。
孙秋柔这张嘴可真毒。
不婚不育还儿孙满堂,被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死了也不能闭眼吧?
盛管家跑拍拍胸膛压压惊,回复道:“从苏黎世回来当天少爷就派人去查了,目前傅律师在跟进。”
“当年在殡仪馆任职且有机会对少夫人的遗体动手脚的人不少,加上时隔三年,找起来不容易,还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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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
喻唯一扒着玻璃窗望着林荫道。
糕糕也学着她的样子,两只后爪子踮起来,两只短前爪扒住窗户,望着外边。
察觉到有人过来。
望见爸爸的衣服,糕糕立马从窗户边下来,乖顺蹲下身子,趴在喻唯一脚边。
“在看什么?”
男人悦耳的嗓音盘旋在头顶。
喻唯一抬头望他,从她的角度,先是看到他清晰的下颚线,而后是他优越的五官轮廓,最后定格在他那双温软如水的眼眸上。
她本能往他怀里靠。
喜欢贴着他。
“夏夏匆忙离开,莫少爷立马追了上去,许特助也过去了。我感觉有大事发生,就跑过来看热闹啦。”
“看到什么了?”
他把装有西米露的杯子递到她手边。
喻唯一握住,喝了几口,“看见夏夏和莫少爷争吵,许特助在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