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迈开步子往卧室方向走,路过沙发时,他说:“把你的枕头拿卧室去,以后睡床上。”
“我……”
“你不愿意?”
“不是盛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是觉得睡床上不安全,觉得我会对你做点什么?”
“不是!”喻唯一连忙摇头,生怕他再扯多,她摇完头又点头,“好的,我等会儿就把枕头拿卧室房间去。”
说完,她静静观察了他一会儿。
见他面色如常,她又试探地补充了句:“我需要拿我平时盖的被子吗?”
盛世睨了她一眼,“随便你。”
男人转身去了卧室。
他开了床头的睡眠灯,在床边坐下。坐了半分钟,他又掀开被子躺上床,靠在床头。靠了两分钟,他又拿起床头的手机随意滑动了几下。
无厘头的事情连续做了一番。
抬眸,视线里装入门口喻唯一的身影。
她抱着枕头和被子站在那。
呆呆的。
像只呆头鹅。
“杵在那干什么?”
“哦。”
喻唯一应着,抱着东西小碎步挪到床边。盛世挺大方,给她空了一半的床位。
她先是把枕头放好。
铺好自带的绒被,随后爬上去钻进被窝里,一面用余光打量身旁的男人,一面慢慢地往床上躺。
完全躺下去。
她裹住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
这时就听见盛世说:“开春后秦木兰会回榕城,你躺一段时间养成习惯,日后不会穿帮。”
原来是他母亲要回来了。
难怪让她进卧室。
喻唯一点点脑袋,乖巧道:“恩恩,我会做好的。”
熄了灯。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拨动。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呼吸变得平稳均匀。确定喻唯一睡着了,盛世才翻了个身,面朝她这边。
她睡姿很好。
也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