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你哭了?”
靳承寒眉心紧拧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不加掩饰的焦灼:“林之夏是不是乱说了什么,你说话,不要让我着急行不行?”
“……没有。”
沈言渺用力地摇了摇头,眼泪还是不由自主争先恐后地落下。
她承认自己感时伤怀得有些多余,可四年前的她,又何尝比如今的林之夏好到哪里去。
家破人亡。
走投无路。
林之夏说得对,她自始至终仰仗的,不过只是靳承寒的偏心。
沈言渺忽而伸手紧紧抱上他的脖颈,一张清丽的脸颊埋在他肩上,声音微哑:“只是突然发现,我好像……更爱你了。”
这女人什么时候还学会欲扬先抑了。
爱他就爱他,哭什么,他不让她爱了么。
“沈言渺,你下次说这些话之前,能不能简单一些?”
靳承寒冷厉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他旁若无人将怀里的小女人打横抱起,大步就往外走去:“你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苛待了你。”
“好。”
沈言渺破天荒地没有跟他唱反调,她小猫一样乖巧温顺地靠在他怀里,红着鼻尖点了点头。
须臾,她又小声地问:“靳承寒,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认识林之夏的吗?”
闻言。
靳承寒冷峻的脸色不自觉僵了僵,就算他再怎么反应迟钝,也能感知到这是一个充满恶意的提问。
不回答是错。
回答了肯定更是错上加错。
不是。
这女人吃醋的时间还能再延迟一些吗,林之夏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她现在才终于想起来跟他翻旧账。
靳承寒莫名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恼,早知道这女人犟得要死的性子,他当初就该换种方式试探她的心思。
这下好了,他要怎么解释自己跟林之夏都是逢场作戏。
“……不记得了。”
靳承寒沉默许久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滴水不漏的回答,他俯身,小心翼翼将沈言渺放在车子后座坐好。
又生怕她不相信似地,不动声色添了一句:“不过应该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否则我不会忘。”
沈言渺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解释,依旧执着地追问:“真的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吗,你要不再好好想想。”
“……”
靳承寒似懂非懂地盯着她恳切的脸颊,英气的眉心快要蹙成峰峦:“沈言渺,你先跟我说清楚,你这求知若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记不记得林之夏有关的一切,难道很重要?
“我就是想知道。”
沈言渺故意回答得模棱两可,担心他起疑心,她还十分生动摆出一副小肚鸡肠拈酸的不讲理模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我问两句还不行?”
“那倒也不是不行。”
靳承寒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似乎对她这样的嗔怒很是喜闻乐见。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