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在心中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很熟悉,也很陌生,他的记忆里完全不曾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
但,就是一见如故,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声音。
——她是他的!
"我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靳承寒忽而冷淡地出声问道,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手链,幽黑的眸光始终落在那一张巧笑嫣然的脸颊上。
"是的靳总,就等明天珠宝展开幕。"
司机连忙毕恭毕敬地回话。
靳承寒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声音淡漠地说:"知道了,走吧。"
……
伦敦Goldsmith珠宝周展,向来是周六开幕,就在全伦敦最高端豪华的皇家展览会馆。
当天,还不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
沈言渺就被自家小团子郑重其事地要求赶紧化妆,她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理直气壮:"我都不嫌麻烦专门和干妈去帮妈妈买衣服了,所以,妈妈也不可以嫌麻烦不化妆!"
她话音刚落。
秦暖安立马就抱着一大包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走了进来,并且很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问:"沈大设计师,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啊?"
"……"
沈言渺无可奈何地干笑了两声,然后走上前接过她怀里的化妆包,十分有求生欲地说:"不用劳您大驾,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可以。"
不是说她对秦暖安的化妆技术信不过,只不过是对这丫头的自制力信不过。
她要是心血来潮给自己画出一个奇奇怪怪的创新妆,那她可就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那行吧。"
秦暖安也半点没有异议地就点头答应,她伸手拉着小团子一起,无比端庄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又说:"那你慢慢化妆,我们俩在这里等你。"
为什么要等她?
不就是化个妆吗,她还能跑了不成?
沈言渺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只好坦白地说:"秦老师,闹闹同学,你们今天这么淡定……我有点不太习惯。"
按照惯例,每次有这种可以出去疯玩的机会,这两个人早就收不住心,能窜上窜下地拆家了。
今天却居然可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帮她选首饰,这真的很奇怪!
闻言。
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耸了耸肩膀,异口同声地说:"为什么不习惯,我们明明这么听话,这么可爱?"
沈言渺顿时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她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疯了,小声讷讷地问道:"不是,这是你们两个该有的台词吗?"
"这是我们今天该有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