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靳承寒依旧冷声冷气没有丝毫退让,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心软没主见的男人,从前他勉强尚有克星,如今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动摇。
除了那个女人,还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妥协让步。
"我不!"
林之夏也同样倔强不肯退步,她似乎铁了心要跟他僵持到底:"除非你答应让我留下来,否则我是不会松手的!"
威胁他?
靳承寒倏而似嘲若讽地勾唇冷笑一声,下一瞬,他根本不用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将缠在腰间的一双柔荑扯开,然后头也不回地就阔步往外走去。
林之夏被他向前的惯性带着狠狠一个趔趄,整个人都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即使隔着厚重的羊绒地毯,她仍然觉得四肢百骸都在泛着痛意。
他明明可以对人那般温柔耐心到极致。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多一点仁慈呢?!
"承寒哥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你是我从小的梦想,我可以为你抛弃一切,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狠心呢?!"
林之夏倏而毫无形象声泪俱下哭得歇斯底里,哪里还有往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落魄到了极点。
闻言,靳承寒脚下的步子终于微微顿了下,他连头也没回就冰冷无情地开口,说道:"那只能证明,你从小就做错了梦,我过去也很爱一个人,但她可比我狠心多了!"
林之夏蓦然就笑了,她仿若疯魔痴狂一般自顾自笑得凄然,那一脸精致的妆容此刻哭得狼藉一片。
她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还披着他丢过来的白色被单,头发也微微散乱开。
"承寒哥哥,你以为你现在还走得了吗?"
林之夏抬手用力擦了一把眼泪,那一双如画美眸中全是不顾一切的决然,她笑着流泪,说道:"那一瓶红酒里,我下过药了,你现在一定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烧吧?"
"林之夏,你找死!"
靳承寒蓦然回头一手狠狠掐上她的脖颈,那一脸嗜血的模样根本就是冲着要她命去的,原本英俊无俦的脸颊上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滚烫。
连带整个人的气息都如火一般炽烈。
林之夏却好像根本不怕他一样,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那药吃下去的效用有多大,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
"承寒哥哥,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但是,是你先逼我的。"
林之夏脸上泪痕尚未干,她无比平静地小声说着,又抬手将脑后的发簪抽出,任由一头漂亮的长发散在肩头。
靳承寒越来越觉得呼吸急促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一样,最重要的是,眼前林之夏的脸居然慢慢重叠出沈言渺的一颦一笑。
趁着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他缓缓松开钳在林之夏颈间的手掌,整个人步履凌乱地就往外走去。
林之夏就只是看着也不拦他,她重新拾起地上的裙子穿好,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了出去。
喝完那一杯酒,只要他越生气,挣扎得越多,血液循环就会更快,药发当然也会更彻底!
按照她用的药量,再加上他方才那么动怒,现在肯定早就意识不清难以把控,既然是唾手可得的幸福和美梦。
她还追他做什么?
林之夏唇畔微笑势在必得地缓步走出卧室,一双美眸在扫过空荡荡的大厅之后,整个人忍不住开始有些慌了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不敢置信地小声低喃着,他刚才那个样子明明就是药性发作的状态,他根本就不可能还有意识和力气走出这一间屋子!
但是,人呢?
人去哪里了?!
林之夏又重新将其他所有房间都找了个遍,结果根本就没有靳承寒的人影,她这一次是彻底的傻了。
她确定自己的药量绝对够足,也确定靳承寒绝对是喝了那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