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什么的,他不在乎!
沈言渺却只是表情微涩地勾了勾唇角,然后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淡漠地说:"还是不了,无论再养多少只,都不会是我想要的那一只了。"
她说得轻轻淡淡,也分不清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靳承寒抱着她的手臂不禁僵硬了几分,那一双幽黑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深沉。
他承认,他曾经一朝被蛇咬,所以最怕听到这样似是而非的表达。
猫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只猫。
那人呢,他也是她后来遇见,却又不想要的吗?
他几乎快在心里将自己质问至死!
但是。
靳承寒还是什么都没有多说,他竭力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她也亲口说过她爱他。
他应该相信她!
他也只能相信她!
"好,那就不养。"
靳承寒依旧毫无异议地回答她,那一张完美无瑕的俊颜上说不出的低落和失意,他说着,又抬手碰了碰搁在床头桌上的白色瓷碗。
不温不火,刚刚好的温度。
"粥已经不烫了,要现在吃吗?"
或许是多少受到了靳颐年的影响。
靳承寒骨子里其实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难得这么不带任何主观意志地询问她的意见,过分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莫名让人眼眶泛热。
"……好。"
沈言渺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她乖乖张嘴将那一口温度适宜的清粥咽下。
山药莲子,微甜而不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沈言渺就是觉得今天的粥简直是苦涩到了极点,苦到她情不自禁地鼻子发酸,苦到有泪水自眼角肆意而下。
滚烫又无声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狠狠砸在靳承寒的手背上。
心脏仿佛被煎熬一样地灼伤发疼。
靳承寒捏着勺子的修长手指顿时就木然地僵在半空,视线又被什么遮住,霎时间就朦胧模糊一片。
他悄无声息地微微扬起脸庞,用力闭了闭眼眸,这才迷惘又无措地出声:"沈言渺,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不这么痛苦?"
如今的沈言渺就像是摇摇欲坠悬在半空的水晶娃娃,他半点不敢轻举妄动,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