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他是跟她的肩膀有仇吗?
这都咬了多少次了?!
沈言渺终于很没骨气地忍不住求饶,她焦急地出声:"靳承寒我错了,不去就不去,我听你的话还不行!"
靳承寒终于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角,锋利的牙齿逐渐换成了温凉的薄唇,他轻轻在那一圈红色的齿痕上吻了吻,说:"听话的女人才招人疼,沈言渺,你就是太不乖了。"
沈言渺随即恼怒地用尽力气一把将他推开,紧接着她连忙退后许多,生怕他再咬上来一样,又赶紧气鼓鼓地将落下肩头的睡裙往上扯了扯,说:"如果不是看在宝宝的份上,靳承寒,我现在一定就立马去告你家暴!"
闻言,靳承寒眼底的笑意顿时更浓了,他不怀好意地在她洁白的脚踝上轻轻捏了捏,若有所指地说:"宝贝儿,床下的暴力法律说了算,至于床上暴不暴力,那可是我说了算的!"
这个色狼流氓!
臭不要脸的男人!
他还真好意思说!
沈言渺立时两颊微微泛起淡淡的粉色,她气恼地在他掌心踹了一脚,嘟着嘴巴无比嫌弃地说:"快点走开,我讨厌你!"
"可是我不讨厌你。"
靳承寒索性将没皮没脸发挥到了极致,他邪里邪气地扬了扬唇畔,然后抬手指了指她的肚子,意味深长地说:"他马上就要五十天了吧,靳太太,你清闲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啊啊啊——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沈言渺简直彻底抓狂了,她抓起手边的靠枕就往他身上砸去:"靳承寒你个色胚,你要是教坏宝宝,我就跟你不共戴天。"
靳承寒立马眼疾手快地将充满鹅绒的靠枕稳稳抓在手里,又挑了挑眉继续匪里匪气地说:"不共戴天没关系,只要盖一床被子就可以。"
"……"
沈言渺已经彻底被他气到无话可说,只能狠狠地瞪着那一张英俊的脸颊,之前所有的情深义重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现在就只想一口咬死他!
靳承寒却心情无比舒坦地将靠枕放回原位,然后抬手拍了软软的靠枕两下,又一脸认真严肃地对着靠枕说:"我现在去洗澡,乖乖在这里等我,不然不给你饭吃,听到没?"
说完。
靳承寒就抬手一边解着衬衫上的衣扣,一边大摇大摆无所畏惧地走进了浴室。
沈言渺:"……"
神啊,是她输了!
惹不起惹不起!
沈言渺重重地叹了一口,竭力在心里安慰自己要冷静,她跟一个幼稚园心智的小朋友没什么好计较的!
不重要,都不重要!
冷静!一定要冷静!
至于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靳承寒看样子是并不打算告诉她了,但能让他这么苦恼又为难的,左右不过就是那一件事情了。
看来……到底还是没留半点情分给她。
一双澄澈的水眸在昏黄色的灯光下不禁黯了黯。
沈言渺忽而勾唇浅浅苦笑了下,她纤白的手指轻轻抚上还未显怀的小腹,若有所思自顾自地低声说:"宝宝,你知道吗,你要比妈妈幸运多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又恍若只是南柯一梦。
这两年来,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去当真,也不要去深究,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
至于事实什么的,既然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的,那就不要为难自己,当鸵鸟虽然不光荣,但是总能少一点难熬。
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了啊。
这一场迷局中所有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终于还是要撕下虚伪和面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