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书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地边吃边说:“人家都说我娶了个富家千金,不是,是豪门富家千金,豪门富家千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千金大小姐累着了呢?是不是?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给你请个保姆回来伺候你。”
“你什么意思?说话阴阳怪气的,语气酸溜溜的?想说什么你就直说?何必这么怪声怪气的。”张翠翠扒拉了一口饭,不悦地白了一眼童云书。今天童云书怪怪的,肯定是在外面听别人说了什么,外面的传闻,她也有所耳闻。
果然,童云书夹了一筷子菜吃了,又端起酒盅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盅,借着酒劲说:“我说,张翠翠,你是不是应该回去问问你妈,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你的份儿?那么大的公司,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你的份才对。”
“我那天私下里问过我妈了,我妈也不知道。那公司是幺妹的,她想给谁就给谁,我妈也管不了,我也不好问呀。”
“我觉得张云青对我们太不公平了,你妈也一点儿都不向着我们,偏心偏的没度了。给张俊他们那么大的公司,都没有分我们一点儿,不分我们就算了,还给他们配上那么大的别墅,还要搭上装修和家具家电。而我们,什么都没有,毛都没沾上一根。这对我们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张俊跟李晓梅简直就是坐享其成,不劳而获,轻轻松松的就得了那么大的公司和别墅。”
童云书端起酒盅又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盅,手重了点,发出一声碰撞的闷响来,然后拿起筷子夹菜吃,夹了两三次才把菜夹稳。
“唐文轩愿意送,幺妹愿意给,唐文轩都没有说什么,你在这里瞎起什么哄呀?”张翠翠白了童云书一眼,不耐烦,也很委屈。
童云书放下筷子,又端起酒盅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说:“我还听说,你们家的那个公司价值好几千万,甚至上亿了。还有,那栋别墅的价值也过千万了。那么多钱,我们童家全家人加起来,干一辈子,还不吃不喝,也挣不到那么多钱。唐文轩还真是舍得呀,为了讨好张云青,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出手就这么送给张云青,张云青一转手就送给张俊了。唐文轩半句不是的话都没有。我说你是不是也应该抓紧时间,趁唐文轩还喜欢张云青,趁张云青还承认你们是她的亲人,赶紧向张云青提出要求,让她也送你公司或者别墅什么的,比张俊的公司和别墅小一点儿也可以,我也没有那么贪心。”
“你还不爱贪心?你也知道那些东西是唐文轩送的,你也知道我们跟云青的关系,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那公司她之所以过户给张俊,是因为那公司以前本来就是我们张家的,她怕以后别人戳她脊梁骨,说她一个外人占有张家的财产,她解释不清。她送张俊别墅,可能是为了还张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她这么做无疑是在和我们拉开距离,做好随时离开张家的准备。你那么聪明,这一点你都没有看出来?”张翠翠放下筷子,气鼓鼓地说:“我吃好了,你吃完了,把碗洗了,我去爸妈那边把童童带过来。”说完,起身就走了。
童云书见张翠翠就这么走了,心里很是郁闷,一个人给自己灌酒,不多时就把自己灌醉了。打着酒嗝,澡也不洗,跌跌撞撞醉醺醺地回到卧室,鞋都没脱,倒床就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睁开眼睛翻身下床,见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这时,进来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妈妈,童云书接通电话,哑着嗓子:“喂,妈,什么事?”
“大娃,过来喝酒啦,你弟弟他们都在家,张翠翠和童童也在这边,快过来喝酒啦,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啦。”电话那端的童母高兴地说。
“嗯,好,我洗了脸就过来。”说完,挂了电话去洗漱了。
张翠翠在公婆那边很快吃完饭,一个人先回了自己这边院子来。回到卧室,打扫卧室卫生,收拾床铺。没过一会儿,童云书喝得醉醺醺的被他的两个兄弟扶着回来了。
“大嫂,大哥喝醉了,让在床上睡会儿。”二弟说。
“又喝醉了,把他扶到房里来。”正在铺床的张翠翠理好床单,直起身,看向童云书,不禁埋怨道:“唉,我这才刚换了的床单被套,都还没来得及洗呢,又喝醉了。”
童云书一听这话,挣脱两兄弟的搀扶,走三步退一步的,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伸手指着张翠翠,打着酒嗝,破口大骂道:“说你是大小姐,你还真嘚瑟起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呀,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千金大小姐啦?呸,就你这样的,还想当大小姐,做梦吧你?”
张翠翠退了一步,说:“床铺好了,你喝多了,快去睡一会儿,我不想跟你一个酒疯子说话。”
“大哥,你睡一会儿,我们走啦。”二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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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翠绕开童云书准备往卧室外走,童云书一把拉住张翠翠就是两个耳刮子,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翠翠又惊又吓,脸上火辣辣的疼,都没有让她回过神来。大脑晕晕的,耳朵嗡嗡作响,传来撕裂的疼痛,疼得头都要炸了。眼前星星点点,事物模糊,眼泪迟了几秒才跟着流了出来,苍白的脸上瞬间就鼓起几根手指印来。张翠翠被这突如其来两巴掌打得生疼,吓得尖叫出声:“童云书,你疯了?你打我干什么?你这个酒疯子,神经病,你吃错药啦?”
刚道别走出几步远的两兄弟,听到声音,又折了回来,看到张翠翠被打,二弟诧异地说:“大哥,你怎么动手打人呢?嫂子还怀着身孕呢?”
三弟站在房门口,探了半个头进来,惊诧地说:“大哥,你喝醉了,快躺下睡一觉,不要耍酒疯了。”
“我没醉,她不是不想干吗?不想干就滚啊,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啊?我不伺候,也不惯那毛病。不想干,就给老子滚。什么东西呀?”童云书昂着脖子,红着脸,吐着浓浓的酒气怒骂道。
张翠翠双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哭着抬腿就要往外走。童云书从后面拽住张翠翠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拽一拖,双手钳制住张翠翠的身体,然后拽着张翠翠的身体,用力往柜子上撞去。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加之张翠翠毫无防备,还怀有身孕,张翠翠毫无反抗之力。
童云书的两个兄弟也被这突如如其来的一幕给吓懵了,他们愣怔一秒钟后,赶紧上前掰开童云书钳制张翠翠的手,“大哥,松手,大嫂可是个孕妇,你这样会伤着她们母子的。”
童云书见两个兄弟过来了,松手用力一推,张翠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推倒在地上,“哎呦,我的肚子。”头痛,肚子的绞痛,让张翠翠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晕沉沉的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
接着,张翠翠感觉鼻孔里有一股热流流了出来,伸出一只手在嘴唇上抹了一把,黏糊糊的,鼻血糊得满嘴满脸都是,“我流鼻血啦,我的肚子好疼啊。”张翠翠一手擦鼻血,一手捂肚子,疼得面目狰狞,痛苦难耐,脸色煞白,眼泪唰唰地流。
鼻血顺着鼻孔流出来,流到唇上、下巴,再到衣服上,顿时胸前衣服上红梅点点,米白色衣服染了红,非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