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注意时间。”狱卒提醒了句,就走了。
待两位狱卒走远,温长柏才蹲下,用手抹了抹地上的血迹。
暗红色,有点儿黏,差不多就是昨天沾上去的。
豫王的血么?
温长柏去取了一盏蜡烛,推开牢门进去。
他弯腰,蜡烛放低,细细打量过去。
有血渍。
还有饭粒。
他怔了怔,伸出手去拈那饭粒,挺硬的,但搓两下还能搓出黏性。
他用手帕擦干净指尖,蹲下在出现米粒的地方细看,发现一种黄色的很细小的粉末。
他笑了笑。
豫王果然命硬。
温长柏走出去,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大理寺卿见他面上无喜色,悄悄松了口气。
“豫王当真是死了?”
“是啊。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威风八面的豫王会死在张千源这个囚徒手中。”
“豫王的尸首在何处?”
“额……请恕下官不方便透露。”
温长柏宽解的笑笑,说:“无妨。”
*
温长柏回去后,第一时间把消息带给了妹妹。
昨晚上她那个样子,眼睛红的像只兔子,可怜巴巴的,他都心疼死了。
赵臻,真是个混蛋。
活着还不想办法透露点儿风声,知不知道他妹妹在担心?
不过,算了,活着就好。
仪瑄哭的一抽一抽的,小脸上都是泪水,睫毛湿漉漉的沾在一起,看上去特别脆弱。
温长柏忍不住走过去,抱抱她。
“王爷活着是好事,不哭了啊。”他用拇指,揩掉她眼下的泪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她哭的这么伤心的样子。
只有小时候,那粉雕玉砌的小娃娃,会哭的这么放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要他安慰要他抱。
小娃娃七岁以后,就很少哭的。
因为她知道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显得自己没用。
小丫头一直都对自己要求很严,他就没见过谁家的女孩儿是这样的,都被养的很娇,泪水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