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篇默了默,失笑。
也许是他这个人平时很少讲话,难得嘲讽了一通后还真出来解释,他们玩闹过后,也就消停了,也信了。
毕竟,太突兀。
不信比信更容易。
唔,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秦篇缓了缓,心口的热似乎随着里面的安静也悄悄松下来。
回到北市是晚上十点了,洗漱完刚疲倦的躺到床上,他发给她消息了:“到了没?”
秦篇盯着上面应谈两个字,默了默,又把备注改回了……应先生。
这个好听。
“到了。”
“以后不要安排这么晚的行程。”
“晚吗?不晚。”她现在很精神。
“嗯?还想着出去玩?”
秦篇定定的看着这句话,几乎能想象到他如果当面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携裹着浅浅一层无奈、又温柔。
默了默,脑海里又闪过刚刚群里那句,怎么,不能喜欢?
她不由得唇瓣轻勾,回了句:“你在诱惑我。”
她本来没想出去,一看他的话,一想到那句话,忽然有些渴望,一颗心就在烟花声里蠢蠢欲动了。
应谈正在窗口看新年夜绚丽的城市,看到那句话,心口犹如被什么火热的东西滚了一圈。
不是的,是你在诱惑我。
“我没有,”他轻笑,“可以带你玩,但怕你再着凉了,我整出来的,你哥哥会把我埋了。”
“……”秦篇不知道他在指之前的某次阴差阳错。
但默了默,想到她哥哥刚刚电话里不明的语气,她也不敢造次,笑了声,“你要休息了?”
“差不多。听话,你也睡觉了。”
秦篇看了看,放下手机,翻了个身躺在床边看外面。
忽然间,下雪了。
她瞬间又精神了一下,看了一会儿,须臾后,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她哥哥问她睡了没。
秦篇默默看着,随后轻咳一声,翻身起来过去划开全部窗帘。
人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正中央,轻轻吹起了风。
要完蛋了。
所以……心有些躁动,还是想和他说话。
沙发上放着一件衣服,秦篇扫了眼,借机发了句话过去,“你衣服还在这。”
他没回。
秦篇咬了咬唇,放开,抱着肩看烟花和雪,一颗心在此起彼伏的喧嚣声中,滚来滚去,渐渐的有些焦躁,虽然被满天的光芒与声音掩盖了七八分,可她还是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