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璃却悟了出来,扯扯樊红雨衣袖道:“等各路消息吧,白翎那边最迟明天上午动手。”
“很好!”严华杰道,“诸位和我都主持过专案组,也了解国。安办案流程,今天下午到夜里属于试探层面氛围应该还好,小宝压力不大;明天一天非常重要,因为对方感应到我们四处活动必定着急,然后不排除采取极端手段——但愿不会,总之我希望小宝最迟明晚顺利过关!”
“倘若拖到后天,将出现更多不可预测风险。”楚中林补充道。
樊红雨环顾众人,道:“以今天的阵容,以即将惊动的领导层面,如果救不出小宝我们有何颜面再见方哥?”
此时樊红雨终于提及方晟,令得众人心头沉甸甸的,自感又多了份责任和重担。
严华杰沉重地说:“本来不想透露……红雨既然说了我不妨多讲两句,此事非同小可我已第一时间透过特殊管道向方哥传递了消息,待会儿再把行动方案发过去。我衷心希望不需要方哥亲自出手,否则我们这些人真的……平时个个神气活现,到头来连方哥儿子都保不住,而且栽在老对手手下……”他又抬腕看表,“动身吧,别耽误航班!”
大军浩浩荡荡抵达京都,率先见到正主的却是严华杰。虽然行正职务没有明确其实大致已有脉络,就在上周已宣布贾复恩任公。安部党。委书计,不消说春节过后的换界走下流程便正式接任公。安部长。
因此贾复恩已经提前搬到前任书计兼部长的办公室熟悉情况,调阅文件,与相关人员谈话等等,不过内部事务流程节点暂时只到田炜——
或许对方就抓住这样难得的空档,即贾复恩没正式接掌,朱正阳又病倒昏迷不醒。
“啊,严首长,我的严首长!”
当严华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贾复恩震惊万分地起身相迎,因过于激动鞋尖在地毯上绊了下险些摔倒。
官至局委按说不可能如此失态,但严华杰之与贾复恩,如同方晟之与朱正阳,不折不扣的伯乐与千里马。
当年方晟在江业深感公。安条线被费约所控制,老冤家陈建冬又隐约现身,遂向已是市刑警支队领导的严华杰求助,严华杰便推荐了贾复恩,任县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长,为方晟后面四处出击立下汗马功劳。
方晟调任红河后贾复恩则通过严华杰提拔到梧湘市公。安局,好不容易到经侦支队副支队长后,由于严华杰已调到外省使不上劲只得安于现状。后来又是方晟从百铁伸来橄榄枝,跨省调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支队长,仕途迈出最关键的一步!
之后严华杰组建零号专案组,又将老部下抽调过去镀了层金。
若无严华杰力荐,方晟提携,贾复恩就一辈子在梧湘吧,也很正常,警界绝大多数都这样的。
“不泡茶,别浪费时间!”
严华杰在老部下面前很随意,坐下后直入正题,“事态严重,节约时间长话短说,复恩,你的老部下——现任暨南申委常。委兼勋城市。委书计白钰被隔离审查了!”
贾复恩一呆,脸色严峻起来,问道:“谁搞的手脚?需要我做什么?”
两个问题问得好!
第一个问题表明对白钰无条件信任,即白钰不可能犯错误,若错也是别人栽赃;第二问题表明无条件担当,当然也是悟性,否则严华杰怎会出现在这里?
严华杰道:“上午我问了几位中层,都答应尽力打听但目前为止没一个回复……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人走茶凉,不回复本身就是微妙的暗示,证明与公。安部有关,至于跟谁有关,理所当然有权给战略安。全局下达指令的领导……”
“田-炜!”贾复恩面沉似水道。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以复恩对他的了解,觉得呢?”严华杰问道。
贾复恩缓缓点头,半晌道:“不瞒老领导,来之前大首找我谈过,指出公。安部存在的六大弊端,其中三条与田炜有关;大首想法还是平稳过渡争取不闹出新闻,但姓田的敢惹白钰,我便饶不过他!我是白钰的证婚人,白钰大婚那天我坐父母席的!”
严华杰欣慰道:“凭此一言,方哥果然没看错人!”
“姓田的既然动用公器,以我当前身份如何反制,请严首长指点,”贾复恩道,“我还不太了解公。安部与战略安。全局如何衔接、处置流程,以及如何快速止损等环节。”
严华杰也不推辞,径直道:“第一以贾办名义向战略委、战略安。全局发函,强调为加强党的领导即日起由贾复恩同志代表公。安部参与战略委及其下属机构履行相关职责,田炜同志不再代表公。安部并中止履行相关职责。”
“党指挥枪,我这么做无可厚非。”
贾复恩欣然应允,明知这样的公函按不成文规定应该等到公。安部长任命下来,但党指挥枪是正治正确,无论到哪儿都站得住脚。
虽然会被京都圈子诟病争权夺利心切,为了白钰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