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晴戒备的看着他。
生气,怎么不生气,看到他这个人都生气。
皇甫邪看着荣晴,“我之前就说过尹禹翰并不是可以托付的良人,这句话我觉得我说的没错,我道歉是因为我刚刚的态度。”
“荣晴,我要是对你有恶意的话你能活到现在吗?”
荣晴不悦的看着他,“那我是不是应该还要感谢你?”
皇甫邪拧眉,“不是,只是想说我对你没有恶意。”
荣晴扭过去头不再搭理他。
皇甫邪看着她倔倔的样子暗叹了一口气。
“我后天就走了,你也别生气,以后或许见都见不到我了。”
荣晴依旧没有看他。
皇甫邪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还是那句话,欢迎你来北戎。”
皇甫邪从怀里拿了一个荷包放在了桌面上,转身离开了。
听到了脚步声远去荣晴才抬头看去,走到门外确定他真的离开松了一口气。
回到桌案前她刚想把刚刚那一幅画再拯救拯救,看到了那个绣着奇怪花纹的荷包。
是皇甫邪留下的?
荣晴狐疑,犹豫了一下拿起来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叮铃一声,赫然是皇甫邪之前一直戴在耳朵上那两个小巧的斧子。
什么意思?
他不小心掉下来的?
不可能掉在桌子上吧。
那这个东西是他给她的?
一个他用过的东西给她作什么?
荣晴掂了掂手里小巧的小斧子,冷哼了一声装进了荷包里。
看这个荷包还是挺有年头了的,不过上面花挺好看,这是什么花?
此时离开丞相府的皇甫邪回头看了一眼,好看的狐狸眼中的神情有几分复杂。
他是不是太冲动了?
那个耳饰是他用过时间最长的一件东西,还有那个荷包,也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
在他们北戎,把自己贴身的东西送给同性代表着与日比肩的兄弟情义,送给异性,代表着心悦对方。
他竟然把自己两样东西都留给了一个小丫头。
刚刚是脑子抽了吗?
现在把东西要回来的话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皇甫邪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这次人来了京城,但脑子可能忘到了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