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样家具,装饰都是最精致,昂贵的。
不可否认,欧阳盛的眼光独道,装修风格前卫,时尚。
这里随便一处小房间,可能都够她吃一辈子了。
暴发户呀!
欧阳盛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前倾,一张英俊的脸上,没有太多复杂的表情。
幽蓝的眸子盯着右手酒杯里的红色液体,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子,优雅的转动。
在看到白小诗被保镖带进来时,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若大的厅里,除了欧阳盛一个人坐着。
其他人全部都直挺的站立,恭敬得随时听候他的命令。
这样的人坐在那里,被一群黑压压的人围绕着,气场大得令人,几乎窒息。
怎么着?
她劝说了他的儿子吃饭,他还是一幅审犯人的架势么?
“少爷,白小姐来了。”女佣在恭敬的说完后,赶紧退出去。
欧阳盛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那双幽蓝深不久底的眸子,仿佛吸纳了千年日月精华的星辰,寒意让人发抖。
又犹如一汪飞快旋转的漩涡,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吸食进去,深深的淹没。
若大的空间里人很多,但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令白小诗,快要喘息不过。
“欧阳先生,我已经劝说了你的儿子用餐,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白小诗大着胆子,开口说出来。
虽然她也不想,那么快就离开这里,毕竟她好不容易,见到六年未见的儿子。
可她总不能仍下生病的外婆,和年纪的另一个儿子不管吧。
至少,如今她知道他生活在哪里,父亲是谁,是否还活着。
“放了你?”欧阳盛轻启薄唇,握着高脚杯的指尖,加重了力道。
他轻蔑道:“你觉得那件事,我会就这么轻饶了你?”
她明白他所指的事,具体是什么。
合着女佣那么心惊胆战的叫她过来,他不是因为她劝说了。
他的儿子用餐,从而感激,而是为了处理,之前他所说的她给他下药的事?
兴师问罪么?
白小诗严声道:“欧阳先生,我很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也没有妄想爬上你的床,没有想和你发生点什么。”
“那天的事,我也是一个受害者,是你强行把我拉进房间里,然后……”
白小诗很气愤,就算他要治她死罪,她也得为自己申辩一次。
“……”欧阳盛原本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却因她的一席话,布上了厚厚的阴霾,眸子里也是阴冷的肃杀之怒。
白小诗想到了景浩然的话,不怕死的又紧接着说:“你失去了三十年的清白之身,我又何尝没有失去二十五年的第一……”
剩下的话要当作那么多人的面,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
不是她破了他的身,而是他夺走了她二十五年的第一次。
这个委屈和耻辱,她上哪里去投诉?
“……”欧阳盛轻扯嘴角,嘴唇边泛起一抹讽刺的轻蔑之笑。
这个女人居然说自己是第一次?
她在他的身下不是挺享受吗?
昨天晚上他在吻她的时候,她还声称他为宝贝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