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死,我还能战!”叶长生双目始终有璀璨的光芒。
他抹去了嘴角血液,周身符文密密麻麻,将他围绕在内,化作法力汪洋,在不断的修复伤势。
他大吼一声,传遍四野,举鼎朝太寰宇镇杀而去,身后的六芒星阵图始终不曾暗淡,反而越发的璀璨,像极了真正的星辰。
即便铜鼎不具备兵器的增幅,发挥出的威力与凡器无异,但它坚硬无匹,能够承受住叶长生灌输进的法力,并且来拿血凤镋也无法将其拍碎,足以当做武器来使用。
“你能挡我一次又如何,难不成能一直挡下我?”太寰宇杀出了凶性,他此刻像是一尊人身兽头的凶神,仗一血镋朝叶长生冲去。
二人再度纠缠到一起,铜鼎镇杀而下,宛如一座大山压来,太寰宇举镋猛拍而去。
二者相触,铜鼎剧震,发出沉重的响声,一道又一道可怕的音波向四方传去,万木萧瑟。
他们的战场换了一处又一处,水浪滔天,一处湖泊被打得炸开,坑坑洼洼,里面的湖水被打的漫天都是,甚至还被蒸发了不少。
又是一处,大片丛林被横扫而过,倒下了一片,狼狈不堪,大地凹陷出一个又一个大坑。
一只初入虹桥境的兽王不小心被牵扯入战局当中,竟然被二人隔空击得炸开,天空下起了血雨,凄凄厉厉。
四周的多处山头都被打得崩碎,比原先要矮上不少。
他们一连对碰了上千次,体内的法力都逐渐开始枯竭,叶长生喘着粗气,面色苍白,浑身都是伤势,不少地方硬生生被利器洞穿,流血不止。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战斗,血液仿佛都在燃烧,化作火焰在体内。
太寰宇也不好受,他感觉力量已经在衰弱,不如之前的状态,始终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起码弱了两成以上。
他太苍老了,早已不再巅峰,强行一战,只能是催命符。
只不过,叶长生更加的凄惨。
他指骨都碎了几根,那股反震之力真的太恐怖了,连带着他肉身都被震碎,密密麻麻,宛如破碎的瓷器。
只不过,他生命力强大无双,不断有血气从伤口中溢出,在缓慢修复。
反观太寰宇,愈发的苍老,步入暮年,周身的血弧都隐隐发黑,宛如死气。
这真的是一场旷世的大战,末域内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发生过这样的碰撞,百年前便无敌世间的老辈强者强势出手,震动四方。
“若非我寿命濒临极限,你早已死去!”
太寰宇悲愤无比,他实在太苍老了。
若是在壮年,巅峰时期,叶长生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不出三百招便会被他斩杀,更别说能交手这么久。
寻常的虹桥境修士顶破天两百多年,他却已经活了将近三百岁,全身都枯竭了,纵使催发法力一战,也很快跌落下来,并且还加快了死亡的速度。
他觉得自己多半无法在有限的时间将叶长生击杀,他已经察觉到自己距离全面衰竭的程度已经不远了,只差临门一脚,根本无法支撑正常的战斗。
想他苦苦坐关百年,未能破镜,始终被限制在这个境界,在垂垂老矣之际破关而出,却在人生中最后的一场战争中即将败北。
“呵,给我几百年,我一只指头镇杀你。”叶长生冷哼一声,并不怜悯太寰宇,二者必须死其一,这是这场战斗结束的必然结果!
太寰宇心重宗门,并不管是错是对,他只想将叶长生击杀,让太一几百年乃至上千年仍旧无忧。
他感到十分悲怆,在生命的最后的一刻,竟然无法为宗门除去最后的大敌,他觉得自己愧对宗门,愧对列师。
血色的光柱向高空冲去,他狂吼一声,将状态升至目前的极限,抓着血凤镋再度朝叶长生杀去,无惧生死!
叶长生双目冷冽,举鼎迎上太寰宇,大战再度展开,震动四野,璀璨的光芒如烟花般升腾而起,最终绚烂的炸开。
“我一定会杀了你!”太寰宇陷入了魔障之中,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他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却非常执着的想要击杀叶长生。
叶长生与他对了一掌,感觉一条臂膀都被打穿炸开一样,浑身都是裂痕,他开始急速的后退,额头青筋暴起,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疼痛。
太寰宇愈发的苍老,如今看上去已与九十多岁的老人无异,行动都有些迟缓,不像最开始那样流利,甚至一半都没有达到。
“死!”
他踉跄的在空中踏步,一镋朝叶长生立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