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捂着脸害羞不已的烟月姑娘才是正常姑娘的反应。
可这秦羲禾,一本正经地剪掉他的四角裤,又拿来了亵裤给他套上,整套动作虽不算行云流水,却也流畅非常。
她全程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你……”
“我……”
“没,事。”
“你最好先不要说话。”秦羲禾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很虚弱。”
“太医马上就到了。”
“烟月,来帮我把他抬到外面。”
涉风有了意识,就是没力气,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人将他抬到外面的软塌上,很凌乱,又没办法。
只能默默地闭上眼睛。
太医来诊脉之后,开了一些安神和清除毒素的药。
喝过药之后,疲惫不堪的他,再次陷入到昏迷中。
秦羲禾也很疲惫。
她懒懒地歪在一旁,从太医口中得知涉风已经没大碍之后,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烟月,燕阁那边怎么样了?”
“回太子妃,姑娘们都已经回家去了。”烟月端了一杯茶来,“玉山县主受了惊吓,现在……”
她低下头,欲言又止。
“说。”
“是……现在太子殿下正在陪她。”烟月说。
“在流澜殿?”
“不,是在鸣琅殿。”
“哦,这可真是一出好戏。”秦羲禾冷冷地笑着,端起茶,轻抿了一口。
“还有一件事,燕阁那边的花草树木,好像全都萎了。”烟月脸色苍白,“现在也没人敢靠近那边。”
刚才的场景太过吓人,到现在为止,她还害怕得浑身发抖。
“是那毒药的原因吧。”秦羲禾垂下眼,手指甲拨弄着白玉茶杯里的浮沫。
想起这场赏花宴的前因后果,心底一片冰寒。
“烟月,将那套衣服给我拿来。”
烟月愣了愣,将那套价值不菲的白色霓裳端过来,“只是脏了一些,洗一下就好,奴婢这就去让人洗去。”
“不用。”
“拿剪刀来。”
秦羲禾冷着脸,将那套价值千金的白色衣裳一点点剪碎。
碎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