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西这略带孩子气的反问,倒还真让宁染答不出来。
“我只是担心你喝死了,我会比较麻烦。”宁染淡声道。
“你担心又背上一条人命?”阮安西问。
“对。”宁染点头。
“来人。”阮安西叫了一声,很快过来一个大汉。
“我今晚如果喝死了,不关宁小姐什么事,记住了?”阮安西说。
那大汉竟然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果然怪人的手下也是怪人。
阮安西一挑眉,“听见了?我死了也与你无关,你可以放心了。”
宁染竟无言以对,这都什么呀?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宁染说。
阮安西摇了摇手,“人生一世,苦多乐少,哪有那么多开心?”
宁染又愣住,恶魔变哲学家,变人生导师了?
“那你开心吗?”阮安西问。
“我现在是嫌犯,有家不能归,我能开心吗?”
阮安西点了点头,“对,你和我一样,都是丧家之犬。”
这话宁染可不能接受,“你才是丧家之犬!”
阮安西笑得比苦还难看,“对啊,我一直都是。”
宁染还真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
他在东南亚一带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怎么可能会是丧家之犬?
他要是丧家之犬,那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连流浪狗都算不上。
“好了,你喝多了,别喝了。”
宁染心里竟然有些同情,或许世人眼中的魔头,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的一面。
“说了不关你的事,你再啰嗦,把你肢解了喂狗。”阮安西冷声说。
宁染无语,这人真不识好歹!
刚刚对他有点同情心,马上他就暴露真面目了。
“你肢解过多少人?”宁染有些讽刺地问。
“我不告诉你。”阮安西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他的脸已经从红色开始转青,这显然是喝多了的表现。
瓶中酒还多,如果他继续喝下去,那恐怕真的会出事。
倒也不是说担心再惹上命案,但如果阮安西因为和她一起喝酒而死亡,这死恐怕又会是一辈子的恶梦。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宁染皱眉道。
“我不虐待自己,难道我虐待你吗?”阮安西反问。
宁染又答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