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又哭着道:“臣一直忠心于陛下,中心皇家,伤到太子殿下绝对不是故意的,请陛下太子殿下明鉴啊。”
天翰漠重重一拍龙案:“朕还未说什么,你到先哭起来了!这么说,都是朕的不是了?糊涂东西!”
慕容天见天翰漠龙颜大怒,顿时趴着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臣自知此时是臣之女做错了,所以今日特意将她带了进来,就是专门给陛下和太子殿下赔罪的。歌儿,还不过来。”
慕容熏仪眼里掠过一片寒意,果然这才是慕容天的做事风格,心狠手辣心肠歹毒。将所有错都推在别人身上,哪怕那人是亲生骨肉,只要能保全自己,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慕容歌下意识就是浑身一抖,她见慕容天眼里闪着阴狠,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拖拖踏踏的慢慢爬到了慕容天身边跪下,哭的稀里哗啦的,就连话都说不通了。“皇上……太子……呜呜还望恕罪啊……”
天翰漠见慕容天竟然如此狠心,心下闪过不屑。慕容天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慕容歌身上,天翰漠看见慕容歌更是生气,立刻就道:“将她拖下去,及时处斩!”
慕容歌顿时吓得瘫软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父亲,父亲!”
她叫的声嘶力竭:“父亲你怎能如此狠心!我可是你的亲骨肉啊!明明是你自己想……”她还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一痛,自己竟说不出话来,眼中更是恐惧的看着慕容天。
慕容熏仪站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见慕容天怕慕容歌将事情嚷出来,竟然亲自动手,不过天子面前还敢做这等动作,真当皇上瞎了不成?
果然,天翰漠见状眼里掠过一抹寒意。
慕容歌被侍卫拖了出去,慕容清听到皇上要处死她的时候心中一紧,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狠心。她悄悄抬眼看太子,见太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紧咬着嘴唇,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慕容清提起裙子跪到了天翰漠跟前,苍白着脸,她刚刚小产,受过大创,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看上去我见犹怜,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皇上,慕容清身怀太子骨肉,意外失去孩子,但如今慕容清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无论如何也都会忠于太子,还请皇上赐婚!”
“不行!儿臣拒婚!”未得天翰墨回答,太子倒是率先跳出来,极不情愿地一口拒绝了。
见天翰墨没有说话,太子又着急的说:“父皇,请恕儿臣不能同意,儿臣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女人,要不是她恬不知耻引诱儿臣,怎么可能会有儿臣的骨肉,如今又要父皇赐婚,简直下作至极!”
慕容清见太子毫不犹豫撇清身份,丝毫不顾及往日情分,心里一阵钝痛,一股绝望升腾起来。
慕容清的眼里布满泪水,泪珠连成线一般簌簌地往下坠:“太子殿下,你不能不要清儿,”
慕容清哭哭啼啼爬过去,一只手试图拉住太子,脸上满是柔弱之色。
太子看着慕容清一身狼狈,哪里受得了她这不成体统的样子,拂手便将慕容清扫到一边。
“滚远点!贱女人,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离本太子远些,脏了本太子的衣衫!”太子厌恶的甩甩自己的衣袖,生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一般。
慕容清绝望的看着太子,可是太子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一眼,慕容清越哭越凶,忽然呜咽着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说:“今日太子殿下不要清儿了,清儿也活不下去了,不如以死明鉴!”
说着慕容清就往一边的柱子上撞去,只听啪的一声,鲜血就布满了慕容清的脑袋,血红的液体便染了一地,慕容清瞬间就倒在了地上,眼睛直直地看向太子,染满了鲜血。
慕容熏仪也没想到慕容清居然用死来威胁太子,有些嘲弄得发笑,看着她满脸的血腥沾染着鼻涕眼泪,只觉得一阵恶心,收回目光再不理睬。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因果循环,怨不得人。
天翰漠看着整个大殿之上的混乱之景,厌倦之心陡然升起,大声喝道:“来人来人!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把慕容清给我带下去”
说着更是指着慕容天:“还有你,养不教父之过,你也立刻给朕退下去!”
天翰漠说着更是恼怒得一拍,扫了一眼撞得头破血流的慕容清,厌恶的表情让慕容天一阵颤栗。
慕容熏仪将皇上的表情尽收眼里,这君主虽说是对她还算不错,如今慕容清的下场还是印证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纵然再得君圣宠,哪天惹了这尊大佛,六亲也是不认得。
而慕容清本来还指望着太子能够再看自己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可是即便是她撞破头颅,狼狈不堪得不得不被人拖着下去,太子殿下也不曾抬起过一次头来怜悯她。
出大殿的那一刻,慕容熏仪只听见慕容清凄厉的哀吼,回转入偌大的殿宇之中,只是至始至终,太子都只是厌恶得皱眉,没有丝毫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