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就卷,我们西陵还怕蹚浑水不成?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二公主不以为然,哼道,“这么多年不争不抢,外头都把我们西陵当弱势国看了。”
女皇抬眸笑看她一眼,“二姐对我就那般没信心?西陵国不会站着挨打。”
“我哪是对你没信心?只是今时不同以往,以前看不到希望,安守一隅护国泰民安也就罢了。可现在我们有彧儿,就算不争天下,后盾也得给他打得更厚实更牢靠。”说到这事儿,二公主少不得埋怨,恨恨朝女皇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藏着掖着不说,我们也不会丧气这么多年,哼!”
“是是是,这事儿是我错了,二姐原谅则个?”女皇双手作揖,作势讨饶。
姐妹俩相视,双双失笑。
这时锦嬷嬷从殿外走进来,躬身禀报,“皇上,二公主,驸马来了,说是跟二公主约好了晚上赴宴,来接人来。”
二公主扭头看看窗外天色,惊觉,“这就酉时了?跟你聊起来忘了时候,今儿柳家老夫人七十寿辰,邀了我跟席清前去赴宴,宴席是柳夫人带着红蔷一块操持的,多少要给红蔷面子,不宜去迟,我先走了!”
说罢她起身道别,匆匆往外走。
锦嬷嬷将人送出去,看着二公主走向立于殿外门的儒雅男子,又待二人双双离开后才返身回殿。
“皇上,二公主跟驸马离开了。”
“嗯。”女皇坐在外殿书案后,脸上已经没了刚才和煦笑意,眼底浮上冰冷,“着人继续盯着他,南桑陷入乱局,且看他有什么动静。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顿了下,她又道,“此事暂莫让二公主知晓。”
“老奴省得。”锦嬷嬷应声,咬牙切齿,“幸亏二公主嘴严,没跟他透露过关于皇子的一字半句。那条白眼狼,藏得也太深了!要不是年前迎二公主的接风宴上,他听到南桑皇室险些被杀个干净时露了些破绽,我们还怀疑不到他头上去!他怎么下得去手!当中还有他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啊!当年他不过一个穷书生,纵有一身才华考中探花,入仕后也不过区区七品翰林编修!若非得二公主青眼让他得了尚公主的机会,他能飞黄腾达?!他——!”
锦嬷嬷呼吸急促,眼微发红,实在说不下去。
“未拿到切实证据之前,一切怀疑仅是怀疑,莫要显露出来。”女皇垂眸,手指用力扣在书案,指尖泛白。
她更希望是个误会。
否则席清不仅毁了西陵皇室传承,也毁了二姐一辈子。
以二姐那般骄傲的性情,若有朝一日得知谋害西陵的竟是她枕边人,只怕她无颜苟活。
宫外,去往户部尚书府的马车上。
二公主卷起侧方小窗帘,饶有兴致看窗外春景。
落日暖光打在她侧颜,映出她眼尾蕴着的笑意。
“最近这两年你时常入宫,每回入宫回来心情都特别好,跟皇上谈了什么开心事是我不知道的?”
男子清润温和嗓音带着笑意,在车厢里响起。
二公主回眸,看着男人清俊儒雅脸庞,挑唇笑道,“妇人家的秘密,男人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心情好了你不高兴?”
男人闻言,跟着笑开来,略带无奈,“你高兴我自然高兴。以前你浑身像长着刺逢人就扎,我知你心里苦,也跟着心疼。好在这两年情况好了许多,你又变回年轻时的模样了,爱说爱笑,意气飞扬。”
说着他话锋一转,凝着女人的目光漆黑深邃,“似乎就是从长姐认下干儿子之后你才有了这些变化。可惜我那年中秋后跟友人去了外地赏红枫,待回来时长姐已经离开都安,我至今遗憾没能亲眼见一见白彧。要是见着了,我定要跟他好好痛饮几杯,感谢他让你们这么开心。”
“那时候长姐见了那孩子就抓着不放,我跟皇上都拿她没辙,后来看着长姐一日日开怀,索性认了。”二公主笑意微敛,叹道,“这么多年长姐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时不时就发疯犯糊涂,整日里抱着个布偶娃娃不撒手。认下那个孩子能让她聊以安慰,总好过看她凄苦,我们在旁也跟着难受。”
“话是如此没错,确是长姐开心就好。”男人笑笑,“不过你们当真放心?长姐身份尊贵,万一对方有什么企图……如今长姐又随着白彧一块走了,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在这里恐鞭长莫及。”
“你的担忧我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当初白彧要走的时候我还特意帮忙掩护拦住长姐,结果如何你也都听说了,看不见白彧,长姐更要疯。一切都是权宜之计。何况白彧未必如你所想心怀不轨,长姐跟他离开已经一年有余,不一直好好的么?就算他有企图,他又能捞着什么好处?外姓就是外姓,非我皇家血脉,难道他还敢图谋那个位子?笑话。”【1】【6】【6】【小】【说】
“我是关心长姐才有此一问,你瞧你,说着还动真气了。”男人无奈摇摇头,适逢马车停下,他挑帘往外看了眼,“柳府到了,我们下去吧,柳夫人跟红蔷就在门前,亲自接我们来了。”
男人先行下车。
二公主心头悄悄松了口气,看着男人如竹背影,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愧疚。
彧儿的真实身份她暂时还不能告诉他。
待他日揪出背后谋害西陵的凶手,一切真相大白尘埃落定,她再跟他道歉吧。
席清只是个文人,性子高雅淡泊,皇族这些复杂秘辛他知道得多了也不过徒增烦恼,还可能让他也陷入危险中。
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更自在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