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着花香,那些花香传着粉色。·发这是路道上风景,也是夜色里的独特。路道上总是一波一波匆忙的人影。在忙碌着生计,这些为了生计而日夜忙碌。在这忙碌的背后是背景,更是顽强的拼搏。他们不是高层次的那些设计,不是那些高层次的那些学子与教授,他们是那些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群,这些人群占有百分七十的人均所在。他们没有权利享受待遇,是因为穷,是因为家境。
黄峰走在路上很快很快……他与这些忙碌着没有什么不同,一身简装,随意,更多的是能够融入这个阶层。他们是最务实的群体,却拿到最少的所在。他们的苦是身体与内心的煎熬,不是那些高等学府的学子与教授可以知道。再热的时候只有凉席,在冷的时候只有那取暖的棉被。他们攒的钱,还不够学生一年的开销,可是为了能够让孩子上一个好的学校受到高等教育他们却不得不求爷爷诰奶奶。结果被人忽悠过来忽悠过去,成为那些权势的低下人。
可是为了生活却情愿低人一等,这也许非他们所愿,他们不比任何人差劲,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好的机遇,那么好的环境。生活在这些土生土长的人家,在难过也是望着天上几句埋怨,可是埋怨过后还是一天的开始。早上四五点像鸡一样早起,晚上还要像牛一样累得十一二点回来,一天一天就这样忙碌。生活还是照样,也没有见过多少人在埋怨社会不好。还是觉得过的充实,因为他们是底层,所以只有拼搏才能迎得更好的明天。也许那天倒下来,还没有准备看病的那些积蓄。
黄峰的心看着这些忙碌,没有觉得可耻,而是为他们自豪,穷酸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抢,光明正大生活,有什么被人低看?也许那不是低看,而是一种狗眼看人!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是仔细想想,觉得可笑,有什么高人一等?是钱吗?是权势吗?那不过为自己而谋取的手段,在你得到之时被无数人诅咒,诅咒的天地无心,人间没有正气。却还在高傲着嘴脸,那不知是高人一等,还是被诅咒的没心。也许在这身边的人总是充满着欢笑,生活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忍受着。忍受着前进时的惊刺,既然得不到最好,也许拼搏着就能争取一些,也许这就是每个人不忘付出的动力。因为我们是最朴实的无华,没有争抢,没有争辩,有的只是默默努力,努力着换取好的生活。这样可以担负家庭,担负责任。
黄峰走过,走过,这条路不长,却让他沉寂着,也许是看到人群,也许看到了忙碌。更多的是眼中知道的一切,可是他又能怎么呢?只有心疼的望着,只能国家很穷,还被欺压着。被那些霸道国家打压着,虽然争抗着,那是为国民而努力着。相互之间需要彼此理解,我们必定不是发达的国家,起步太晚,可是我们尊严不能丢,如果尊严丢弃这个人算是完了,那么这一片算是完了,也许这个地区算是完了。
活着不光是为了生活,也是为了尊严,在这金钱附庸,金钱诱惑下,能够撑起的只有自我,那么一片地空间。那是涵盖着自我的尊严,也许这是黄峰的内心,更是他本意,可以穷苦一辈子,那丝尊严不能折腰!没有尊严还有什么?他不知道,更没有想过,也许……也许吧!没有了尊严等于得到一切,暝灭了自我。活着我不是我,我将是谁……也许没有答案,更多的是沉寂。就像生活在沉寂中沉默,也在沉寂中爆发。那是无限的无限的不可测!
他的眼前是一片繁华的街道,淮河路上,流星酒吧。黄峰望着望着有些迷离,这是他和萍儿的结晶,而今只留下他自己,守着,等着。他相信自己能够感动一切,感动时光倒流,感动沧海桑田,感动萍儿回归。他相信一直都相信,因为萍儿是他的一切所在。仰头望着,那里的母亲还好吗?妹还好吗?思念染上心绪,多了愁容。远远地看着,送去的东西被丢出了门外,那是痛,更是疼。不能原谅,我只有望着。
一声叹息,矫健的身影,此时竟然有些苍老,也许那不是苍老而是心老。更多的是寂寞又一次来临,沉默在他的身上。望着流星酒吧,他在徘徊,久久地徘徊。愧疚染上心绪,人生多了孤寂,理解总是太过遥远。他知道岁月可以埋没人生,可以埋没亲情,可以埋没他的心。他不知道岁月还能葬下什么?也许,也许吧,可以葬下自己。
来回走动,望着酒吧,他沉寂着,那是内心点点针扎般疼痛。还有一次次人影划过眼前,伸手一切成空。忘记不了,就沉淀在心里,化着浓浓的相思寄托在精神里。还能怎样?一切都是自己造成,一切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东海!东海……难忘还是难忘,心痛还是如刀割!就算葬下自己,心是否还会疼?黄峰知道,那不过一丝自我麻痹而已。永远忘不了那疼那痛。
酒吧里传来阵阵音乐,动听舒适,这音乐却不是为黄峰而放,他知道他的心还在针扎,也许等到萍儿的那一刻起,什么都会改变。不然,他不敢想。
生活总是有痛有疼,有幸福有思念,既然自己改变不了就只能忍受,忍受着千刀万剐,忍受着思念的剧烈。
可是还能怎样?也许有人比自己还要痛苦,在这痛苦中坚持着,就会改变自己。成为等待的希望,虽然希望渺茫,可是希望总是让人有些勇气,也许这是等待着活下去的勇气。
黄峰站在这里已经很久,点一支烟,静静明亮着夜空,那明亮不过是烟头一个亮点。他在烟雾里更加缭绕朦胧,那双深邃眼中是痛,虽然被这烟雾遮住却不能遮住他的心痛。
一丝丝烟雾快急,像心跳动得急喘。他的手轻抖,烟不能让他平静,而是轻抖的厉害。烟雾朦胧,身子轻抖,夜色沉寂,沉寂的是他。
门口出现一位红衣,她是袁红衣,站在那里看着那孤涩的身影,她早就看到,那身影在熟悉不过。她能够出来还要感谢黄峰,是他带着自己出来的。那是黄峰与沈萍去过她的家乡,那是山清水秀,如美如幻,在那纯净而美的山村,却有着石墙与茅屋,在那秀美的家,却活着穷苦的生活,那生活,只是解决温饱而已。生活不过是苦难中度日。只能度日如年。
她能够出来,还是沈萍黄峰常去她的家乡,那是望君山。在那望君山上有着古老的村落,因为山太美遭天嫉,成为苦涩的对象。她忘不了父母老迈与白发,干枯的手臂粗造的大手,一辈子靠天吃饭,这样的生活对于她袁红衣来那是抹杀。
那些日子而今想想还要心颤,可是怎么才能改变?只有改变自己,才能改变命运,她不愿这那里苦熬一辈子,像她的母亲那样。那是对年轻人的抹杀,更多的是人生的迷茫。出来了,看到是这不一样的世界,繁华似锦,豪华奢侈,可是那里呢?地狱般的区域。可是又有怎么样呢?只有望着思念。思念母亲,思念她的父亲。那是一位正直而不屈的老人,为了改变村子的命运,已经弯曲脊梁。一头白发凝望望君山,一辈子没有改变也许这才是她父亲的遗憾。
袁红衣望着门外的黄峰,她看的清楚,那双深邃的眼中闪烁着,闪烁着……身子萧瑟而孤寂,夜色是他最好的缩影。刚毅的样子此时多了破败,沉寂夜色成为他的唯一。袁红衣望着望着……久久地凝望。高大的形象已经没有,而是一个孤涩的人影。爱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更能够毁去一个人,一个有斗志却被这样折磨着。她不知道爱是对是错,可是她看清了眼前。因为这是萧瑟与沉寂,就如一潭死水,而今比死水还要沉寂。
这是他的流星酒吧,可是他却不敢抬步,那是什么样的心情?也许只有他才知道。袁红衣真的有些看不下去。看着远处几个人影,锦龙,温青,孟春秋,柳风,他们选择沉默,而不是劝慰。让她气得咬牙切齿,甚至大声他们,他们也无动于衷。这还是兄弟吗?哪有你们这么样的兄弟?可是他们没有动,因为他们清楚,黄峰不是不来,而是见物思绪。这样的心情他们太知道了。那是重情钟意的人,那是他们尊敬的大哥。他是什么人要比袁红衣知道的太多。不是他们不去,那样只能让他强颜欢笑,那不是真实,更不是他们的大哥。
也许痛过,思过,爱过,懂过,才知道那是真挚,那是生死之意。也许什么都无法比拟。因为他们是兄弟,更带他们亲如兄弟。他们怎能不痛?可是又能怎么呢?只有让伤口慢慢愈合。他们知道,黄峰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早晚都会惨烈,那时,才是他们不畏生死,永远走下去。那样才是真正兄弟。也许不会太久,他们看出黄峰还在沉默,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爆发。
袁红衣阵阵无语,更多的是鄙视他们,他们太不男人,竟然这样还无动于衷,她感到男人的悲哀,可怕!更觉得可恶之极,可是袁红衣又犹豫了,自己这是为何?这个坏男人本就是活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不能看到他如此?她自语道:“我这是恻隐之心!出于同情……同情这个坏男人!”她给自己找理由,却是紧张地张望着走去,那张望像似看着周围的人,也许是在找熟悉的面孔,那种表情难以清,可是眼中却带着复杂的表情。这种表情是一种执着,也许只有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