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小年夜的街道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到处都是红色的车尾灯,看上去就像那些塞车司机的眼睛一样。大概也是因为小年夜不放假,但是礼尚往来的饭局却不少的缘故,让这个本已经过了高峰点的夜,依旧是行走艰难,许多人估计要在路上感受小年夜浓郁的年味。
这种时候,十三就能感受到选择机车的优越感了,那种每每从别人车窗边路过时,十三都会露出一个悲(得)伤(瑟)的表情,快速的向前穿行。
按理说收费的高架桥应该更通畅一点的,不过今天连高架桥也很堵,这就有点离奇了。
“干嘛这么堵?不科学啊?”林溪堵得连机车都插不进去了。
“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啊,堵就堵吧。”十三没带头盔趴在林溪的背上来回趁着。
“死变态给我正经点,堵成这样这是要死路上了吗?”林溪解下皮手套,啪啪两下抽到了十三的脸上。林溪怨念不光因为堵车,或者十三犯贱,而是周围的气温下降了许多,只穿着保暖内衣和皮服的她也是冷的瑟瑟发抖,天空中更是莫名的下起雪来。帝都的冷空气可不是闹着玩的,独特的地理环境让它一晚上变哈尔滨也是有可能的。你绝对不想在这样的天气在帝都的街头骑摩托,那可谓真的是作死。
“前面在干嘛?有人求婚吗?”十三被抽清醒了,踏着机车的支架站起身来观望,只见这堵车的源头,就是前面不远的天桥边缘处,救护车和警车在那围了好几辆。交警将原本的3车道改成了1车道疏散车流,不堵出翔来就算这公路菊花紧了。
原来是有个女孩站在天桥边要跳桥,不光桥上面堵了,桥下面也被施救的消防员拉起了防护,自然也是堵得喜闻乐见。是谁这么想不开在小年夜去跳桥?在伟大的天朝,就算是包工头都不敢拖欠薪水,上访者有专车接送了,何来这漏之鱼,街道办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怎奈天朝没有美国那种高效的社会福利机制,面对自杀者总是近全力抢救,民间依旧流传着助人为乐的习气,劝人都是“天大的事活着最重要”,不像美国,都信奉基督教,相信自杀者是不能上天堂的,所以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故,一般都是警察通知狙击手后,在绝望者举枪自尽前,先给他的太阳穴来上一枪,整个事件三分钟搞定,还美其名曰送那罪人上天堂了,让他女马再生一个就好了。
“姑娘,你听叔说,叔今年已经40好几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今天是小年夜,有什么事情你下来跟叔唠唠嗑,叔请你吃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民警站在跳桥者的身后几米外,对那抱着路灯杆站在桥边上的女孩苦口婆心道。
“你根本不明白,我必须死,马上死,死透透。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我本来是高级公务员,因为犯错被降职了,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爸爸的栽培,我必须马上立刻死,才能告慰我心中的罪恶感。”女孩哭得都变成了泪人了也不减她的美丽,她虽只有165的身高,但身材却凹凸有致,不像林溪那种竹竿体型,是真正东方的温美。
身上穿着黑色的丝袜,高跟鞋一步裙,白色的紧身高领毛衣,毛呢长款风衣外套,一头蓬松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了一只马尾辫子,然后盘成了一个发髻。36d的胸口因为她的哭泣而抽搐得上下起伏着,女孩哭得救援者的心都快碎了,下方的消防战士们已经做好了徒手也要接住这妹子的准备。
“姑娘,不就是降职吗?多大点事啊,你还年轻,慢慢的干,慢慢做总会上去的。再说了,天下哪有爸爸会不疼孩子的,好好跟你爸爸说,你爸是不会怪你的。”老民警继续劝解道,却一直在试图靠近那女孩救她。
就在这风雪连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为这女孩命运担心时,十三一下从阻挡人群的警察缝隙中钻了进去,他不顾身后警察的叫嚷,也不顾那女孩大叫“不要过来!”的呼喊,一直走到了女孩的身边,若无其事的站上了天桥的扶手。
这变态看都没看女孩一眼,旁若无人的开始……解裤子,没错,他正是在解裤子,还掏出了那玩意,对着桥下就是一阵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黄汤落九天,吓得众多拉安全的消防战士都躲开了,一些反应慢得都被飞溅到了身上。
说来也怪,看着下面浇了一滩黄水的安全,女孩心中作死的念头瞬间消失了。
“还想跳吗?如果你还想跳,我能现场拉翔,你信么?”十三冷冷的看着身边的女孩,提起了裤腰带,极度无耻道。
“恩公,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顿时大脑脱线,只觉得十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明明自己刚才是那么想死,经过十三一插手瞬间又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
“请叫我红领巾。”十三挥了挥手,作别脱线的女孩。
“你居然真的干出了那种恶心的事情,你果然是变态中的战斗机。”林溪都不想让这当众小便的家伙坐上自己的车后座了。
“你老师没教你要日行一善吗?开车吧!”十三拍了拍林溪的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