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一一回应,一直是到大理寺的监牢里面。胡珪把他带到了一个牢房面前,里面躺着的就是一个捕快,只是这衣服就已经破了。
胡珪清了清嗓子,喊道:“起来吧郭凭,看看这位是不是你说的常安。”
那捕快此时动了动,然后起身看了过来,便点点头,说道:“回大人,是他。”
“好你个孽畜!”
常安直接破口大骂:“你竟然敢连你主子我都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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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可不小,顿时之间整个监牢的人都看了过来,他们面露诧异——难道这个常安真的是真的是幕后主使?
“对不起康国公。。。。。。”那个郭凭的样子,活像是家中下人被主人斥骂的样子。
但是这句话一出来,胡珪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常安也摆出了一副“简简单单”的表情。
“好啊你!竟然敢污蔑朝廷勋贵!”胡珪此时就指着那家捕快,说道,“还不从实招来!”
郭凭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大人,就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犯人就是这个常安啊!”
常安此时就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这个脑子还学别人栽赃陷害?要栽赃你也要查清楚对方底细的啊是不是?”
这几句话的时间里,事情反复来又去,不少手上没有工作的捕快和不良人此时都凑近了一些,看起了热闹。
“还敢狡辩!我常小友家中的下人,就没有一个直接称呼他为康国公的!”胡珪说道,这样子周围的捕快更加疑惑了。
那郭凭愣了一下,常安就解释道:“我家的下人,大部分都是我被封为定康侯那段时间到我家的,沿用的一直都是我封侯后的叫法,称我为‘侯爷’。”
“当然了,家中还有几位侍女,称呼也不一样,叫我为公子。”
“我。。。。。。”
胡珪也不废话了,直接就说道:“来人啊,把他带出来,送去刑房再继续问。”
现在的胡珪要被气死了,一大早上就来消息说人招了,着急忙慌连牙都没刷,就直接来了。一来发现幕后主使是常安,他虽然怀疑,但是也要先把人带过来,结果就是被顾鲤给阻止了一番。
结果现在常安就说了一句话,直接把这个人给炸出来了。这能不气吗?
常安此时就拍了拍胡珪,说道:“好了胡老,别这么生气。”
“我怎能不气?这个混账,杀了重要的犯人不说,还敢诬陷,此为罪加一等!”胡珪气得不轻。
“行了行了,人先不提出来,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我和你说个事儿。”常安拉着胡珪,就想离开这个牢房。
一直是把他拉到了牢房外头,胡珪才松手,问道:“怎么了?老夫还要安排人去审问那个孽畜呢!”
常安轻轻地拍了拍他,笑着说道:“安啦,我有一个办法,大抵只需要个四五天,快些的话三四天,便能把话从他嘴里挖出来。”
一听到常安有办法,胡珪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有办法了”,而是先问:“什么办法?你该不会还想点一次天灯吧?”
点天灯,就是把油泼到人身上,然后一把火把人给点了。而常安当时点权楚璧的时候,就比正统的点天灯还要残忍一些,点“灯”后就灭“灯”,灭了又点。
“当然不是,他又没对我家顾娘做什么,我点他多没道理啊。”常安摇摇头。
胡珪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说说看,是个什么办法。”
“就是。。。。。。那个怎么说来着?滴水之刑。”常安笑着说道。
胡珪微微一愣,常安看着胡珪这个样子,自己也跟着有些诧异。果不其然,胡珪问道:“什么是滴水之刑?”
“就是将犯人捆绑在椅子上,限制手脚,固定他的脑袋,然后额心开一个伤口。在犯人头顶挂一盆糖水或是盐水,水盆钻取一个小小的孔,使其往下滴水。”
“糖水的话,发作会慢一点,毕竟要等伤口腐烂。盐水的话,就快一些,毕竟伤口会很疼。”
胡珪还是不明所以,常安就问道:“这是商周时期的刑罚,胡老难道不知道?”
胡珪摇摇头,说道:“商周之刑,多是违背天和,故而并未流传太多。只是这滴水之刑,是否有些过于柔和了?”
“柔和?”常安笑了。
“别把话说那么早,别到时候话问出来,就翻脸来骂我伤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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