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书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自无不可。”
“定康侯的试卷本就极佳,臣方才看了一番,无论是帖经,或是作文,都是上佳,无可挑剔。而这时务策论,同样是解答得无懈可击,就像”
“就像他是自己提出的策论一般。”
李隆基笑了,说道:“陈尚书有所不知,这五篇时务策论,都是去年或是前年的事情决策。而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定康侯出的办法。”
陈尚书这才了然,毕竟先前的事情,他都不是很了解。但他还是应和着李隆基的话,说道:“难怪臣观之便感极佳,原来都是定康侯所出的计策。”
“那定状元的事情,陈尚书如何?”
“既然陛下开了金口,臣自当照做。”陈尚书说完,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每年的试卷,大体上都是礼部在出题,而外人也都是认为是礼部负责出卷。但是每年的时务题,都是李隆基亲自挑选出来的。而这一次的五篇时务,写的都是常安解决的事情,那也就是说:
今年的状元,无论会不会是常安,他都得必须是常安!
李隆基点点头,说道:“那这些试卷,你们何时能够批改完全?”
“回陛下,最迟明日午时。”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试卷就不必交给朕过目了,二月二日确认之后,放榜公示便可。”李隆基说完,就站起身来,离开了。
待到李隆基彻底离开后,礼部的官员们都围了上来,有一个缺心眼的就说道:“这今年的试卷,算不算是陛下徇私啊?”
但是陈尚书听到这话,连忙拍了他一下,说道:“此话以后莫要再提。”
随即,他就拿起了常安的试卷,然后就放到了这个缺心眼官员的面前,说道:“就算是不听陛下所说的,你自己看看这份试卷,是否当得起状元便是。”
那官员就拿过试卷,看完之后,直接就闭嘴了。
陈尚书此时就把试卷给拿了回来,说道:“明日午时,便要将试卷批改完毕,莫要在此耽搁了。”
二月二日,常安和顾鲤都知道是要放榜的日子,但是常安这个当事人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照例是给顾鲤换衣服。
而顾鲤看常安今天有些安静得出奇,以为是他太过于紧张了,便伸出手拉着他,问道:“常郎可是紧张了?”
“紧张?”常安抬起头,问道:“我不紧张啊。”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了,常郎若是得不到状元的话,也是无关紧要的。至少也说是留榜了,也算过了这春闱。”顾鲤以为常安是在强装镇定,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