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来到了岐王府后,就被门房迎进了岐王的院子里。而此时的李范正在和李龟年对弈,并没有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到来。
门房此时也是走到了岐王的身边,说道:“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此时岐王李范落下一子,然后看向了一旁,身着玄黄华服的李瑛此时就站在了院门口。虽然自己的辈分比他高上一些,但是还是需要朝他行礼问候,于是李范便和李龟年站了起来,对着李瑛行礼问候道:
“见过殿下。”
“皇叔、李先生,这里是私处,就不必多礼了。”李瑛这时就笑着走了上来,说道。
李龟年此时也是让出了位置,站到了李范的身边,让李瑛坐到了自己刚刚的位置上。李瑛此时看到了石桌上的棋局,便问道:
“皇叔可是在和李先生对弈?”
“确是如此,不知贤侄可是要继续啊?”李范也坐下了,笑着问道。
李瑛摩拳擦掌,拿起了一颗棋子,说道:“那本宫就下了。”
随后,李瑛简单看了一番这整个棋盘的局面后,就将手里的黑子放到了棋盘上。说道:“皇叔,恶钱之事也快要终了了,今日父亲上朝,连同本宫也叫去了。”
“贤侄乃一国储君,早些参与朝堂议事,也能积攒些知识,学习一番。”李范跟着落下一子,说道:“那当今是否有说,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已经下诏了,彻查了之后,每年定时调查两至三次,以起检查威慑之用。”李瑛看着棋盘,落子说道。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这后续的处理方法,也是济康伯想的吧?”李范笑道。
李瑛点点头,回答说道:“应当是如此,敢出这般计策的,除他外并无二人敢想。毕竟那些老大臣们都是想着守成,不想发展。”
“所以未来可能就要看贤侄的了,”李范落子,道:“本王看来,济康伯倒是一个经世之才,日后当今和贤侄也要重用。”
“不必皇叔说,本宫也会这么做的。”李瑛笑了,落子道:“我曾询问过父亲,是否能将济康伯带入皇城当本宫的老师。”
“父亲也没有反对,而是说待到他次年高中后,就着手此事。”
李范点点头,落子,然后说道:“太子之师,济康伯一人足矣。若是再加上别的太子太傅,指不定还会影响到济康伯的教学。”
李瑛落子,不置可否。随后他话题一转,说道:“近日,对于济康伯的事情,也是着手的很顺利,那些老大臣们都没有看出端倪。”
“毕竟是济康伯他出的计策,若是有漏洞,那也是提前就准备好的陷阱。”李范说道。
“皇叔此话怎讲?”李瑛微微抬眼,和李范对视了一眼。
李范接收到了李瑛的视线后,就开口说道:“因为前些时日,本王就找来了济康伯,本想知会他些事情做场戏,结果也是听到了他的整个诡计。”
“诡计?”李瑛手上一顿。
“贤侄也是告诉过本王,济康伯想让贤侄你帮忙传播一下舆论,然后故意勾出那些老狐狸的疑心。是否?”李范淡淡笑道。
李瑛落下一子,说道:“这不是用于混淆视听之举吗?”
“确实是混淆视听之举,但是不知贤侄可听过一个故事?”李范笑道,“北方的猎人捕狼,就事先会在雪地里开一个洞,其中放上一把尖刀,再撒上一些血。”
“即将饿死的雪狼闻血而来,便会舔舐那有血的雪。舔久了自然就会舔到藏在雪地下的利刃。而此时的雪狼因为舔血过久,舌头早已麻木,自然就不会感觉到自己的狼舌被割开,反而会被那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儿所吸引。。。。。。”
剩下的话,李范就没有再开口说道了,因为李瑛已经在原处顿下了动作,想必是已经想通了这个计策的前后。
“好阴狠的诡计!”李瑛此时笑了,“那些混淆视听的舆论谣言就是撒在雪地上的血,越是往下舔,就会离刀锋更近。就像那些老大臣们得知谣言后,就继续往下查。”
“此时只要再放出一下真正的信息,他们也就会误以为是假的,以为离血肉越来越近。但是真实信息我们都是知道的,届时必定会遣人调查,而我们就是刀锋。”
“雪狼濒临死亡,不舔刀就没有一线生机,舔了也是死路一条。好一手驱虎吞狼、请君入瓮之计,倒是符合济康伯的手段。”
李范此时又点点头,说道:“他是个有手段的,大唐的江山社稷需要他,大唐的臣子百姓也需要他。”
“本宫会的,本宫不仅欣赏他的才华,也欣赏他的手段。”李瑛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是本宫输了,皇叔的棋艺又有见长。”
李范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贤侄这便要回去吗?”
“本宫今日还有课业要去上,就不多叨扰皇叔了,先行告辞。”李瑛朝李范和李龟年微微颔首,就带这杨述一同离开了。
“还请皇叔帮本宫多关照一番常永和,想必皇叔应该是知道如何拉拢他的。”李瑛临走前,还留了一句话给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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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