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帝皇会所的高级会所,两人并排进入,推开门,一旁又一张大圆桌,正有五六人站在一旁抽烟聊天,见到方清水进门,几人都是笑哈哈的围了上来,说:“方总到了,哎哟,这才多久没见,我就觉得方总好像又年轻了几分啊,方总现在谁能看得出来年轻,这外人一看都怕是以为是哪家十八岁的小姑娘,你们说是吧,啊哈哈哈……”
“赵总,您这么说我可生气了啊,我这一天天的人老珠黄的哪还敢跟含苞待放的小姑娘争芳斗艳啊,就别笑话我了。”
赵总哈哈一笑,随后看向叶凌,问:“这位就是叶凌吧,哎呀,真是少年出英雄,你的事我们可都知道了,了不起,了不起啊,来来,既然到齐了,那就落座吧……”
“来,小叶,你坐着,做我旁边,我平时就喜欢练武,我还想和你讨教讨教呢。”赵总拉开一张椅子笑着对叶凌说。
“不了,我只是过来工作的,不上桌,你们几位老总吃吧,就不用管我。”叶凌笑着拒绝。
“哎,小叶,见面了就是朋友,什么工作不工作的,我们是吃饭聊天,不是来谈工作的,快来快来……”赵总很热情的欢迎。
方清水见叶凌依旧坚持,于是出面说:“赵总,就别为难他了,小叶现在带着工作来的呢,我们给他单独点份吃的,要是赵总你想讨论武功,下次,我欢迎你到我们公司,我让叶凌好好的和你练两手,怎么样。”
赵总一听也就不再坚持,笑哈哈的点头说:“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难为小叶了,小叶啊,这是菜单,你想吃什么就点,今天我请客,哈哈哈……”
包厢很大,叶凌独自一人坐在另外一旁看着窗外发呆,另一边则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叶凌自己点了一份饮料和一些小吃,就当做是今晚消遣了。过了一个多小时,赵总突然拍了拍手,大声的喊道:“赵可卿,快来,快来……“
叶凌抬头,就见一个暗房里应声走出一个女孩,摸样看着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此时有些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的,但还是走了过去。
“这是你女儿吧,怎么不让她一块和我们吃饭啊,呆在房间里干嘛呢,来,可卿,到我这来。”方清水笑着招手。
“哎呀,她就喜欢呆在那些黑的地方不知道干嘛,一两顿不吃没什么了不起的,来,可卿,正好我们都想看看你练舞练的怎么样了,来,给我们练一个……”
叶凌微微皱眉,有些不满赵总的说法。
方清水在一旁也笑着解围:“哎呀,谁说要看舞了,来,可卿,别听你父亲的,到我这来吃点东西……”
赵总此时是喝的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显然是喝高了,听到方清水的话,一拍桌子表示不满:“方总,你就别说了,好好看着就成,她经常不吃东西,说什么减肥,真是。来,快给我们练一个……”
“我,我不想跳……”赵可卿声音微颤。
赵总蹭的站起来,走上前一巴掌就甩在赵可卿的脸上,怒道:“老子生你养你是干嘛的,快给老子跳……”
赵可卿捂着脸眼泪一滴滴的落下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方清水此时连忙走上去,护住赵可卿对着赵总说:“你干嘛呢,没事打孩子干嘛。”
而一旁的人也拉住了赵总,方清水顺势就让赵可卿跑了出去,叶凌起身,对着方清水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上了天台,赵可卿抱着膝盖无声的哭泣,叶凌丢过去一包纸巾,自己点了根烟,说:“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
“你是谁?”赵可卿哽咽的问。
“一个可怜你的人。”叶凌苦笑着摇头:“我小时候也有这么一段经历,所以就想安慰安慰你。”
“噢。”赵可卿拿出一张纸巾擦去眼泪,突然问:“我昨天看到一个视频,是一个杀猪的视频,猪被刺了一刀却依旧不断的惨叫,你说,这么死是不是很惨?”
叶凌微微皱眉,觉得换这个问题有些不符合情景,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女孩觉得生无可恋,于是说:“如果想要死的痛快,冲着心脏下去,斜刺一刀,通透心脏然后再抽出来,这样死不那么痛苦。不过说实在的,如果有死的勇气,那么活还有什么可怕的,人总是要去死的,不如做点什么再去死,这样说不定会让你死的更开心一些……”
赵可卿若有所思,随后微微点头,挤出一丝笑容:“你说的很对,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叶凌咧嘴笑了起来,点头说:“所以好好活着,这才是对你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