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裴晚白吃过早餐,跟她奶奶打了声招呼,便兴冲冲跑出去练车了。
魏以夏已经开着那辆拉风的保时捷,像往常一样停在裴家大门口了。
看到裴晚白出来了,她立刻鸣了下车笛。“程雨蔷本想跟我出来的,但是被我拒绝了,她当时气得脸都快扭曲了还硬撑着强颜欢笑,啧啧……还想让我妈帮她说话,说让她试坐一下我的新车。”等她上了车,魏以夏
便冷哼鄙夷不屑地跟她说。
想到当时的情景,就特别大快人心。
裴晚白将背在身后的小双肩包拿到身前,优雅从容地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提醒你一句,小心你的新车,指不定哪天醒来,就多了几道刮痕了。”
这种事,前世被她撞见过,只是前世她跟以夏关系不咋滴,而且前世的她又是个怕事的,便不敢将这是告诉以夏了。
看着程雨蔷一边刮花了魏以夏的车子,然后又一边假装义愤填膺地骂那个刮车的人。
简直是两面三刀的典范。“啊?”魏以夏惊愣一下,随即笑着说,“多谢提醒了,一会儿我也去买个微型摄像头,偷偷装在车库里,她程雨蔷要是敢暗地里刮花我的车,我就立刻让她从我家滚出去,
省得天天在我家恶心人!”
自从看清了程雨蔷的盛世白莲真面目之后,她就没有一天不想把程雨蔷赶出她家的。
但是程雨蔷又没犯什么大错,让她没有正当理由把程雨蔷赶出去。“你想得太简单了,程雨蔷是你妈妈的姐姐的女儿,你姨妈不在世了,程雨蔷没有母亲,你妈妈对她虽然不及你这个亲生女儿,但对她也不比你差到哪里去吧;程雨蔷家在
京都,她来北斯城读书,你妈妈不可能因为她刮花了你的车,就让她搬出去的。”裴晚白慢条斯理地给她解剖、分析。
继续道,“一旦事迹败漏,程雨蔷在你爸妈面前凄惨地哭一哭,再道个歉,基本就什么事都没了。”
反正裴沁柔是这样的,程雨蔷……应该也是这一类人。
程雨蔷前世处心积虑毁了魏家,这一世,并不会因为以夏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就放弃毁了魏家的念头。
听她这么说,魏以夏立刻气得咬牙切齿。
以她对她父母的了解,以及程雨蔷在她父母心目中的乖乖女形象……结果很可能就像晚白猜测的那样。
“他妈—的,如果程雨蔷真敢刮了我的车,我打得她生活不能自理。”魏以夏无比气愤地说道。
裴晚白没有立即说话,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腹黑地笑着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
魏以夏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小白,你真是我的军师、在世女诸葛啊,不说了,中午我请客。”
“当然得你请客,难不成你一开始是想让我请客?”裴晚白浅笑着调侃。
正所谓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也随时保持防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