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荣将他去找那两位夫人谈话的内容及过程,给她说了一遍。
他不认为问题是出在谈话的内容里,极为愤怒说道,“跟我怎么和她们谈的没关系,我看那两个贱人是故意想让我们难堪,才假装答应帮忙,结果临阵倒戈的。”
想到那两人离开之前,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了他一番,他就有想狠狠抽她们几耳光的强烈冲动。
说到那两个伪目击证人突然变卦的事,方婉慧也是一肚子火。
“那怎么办?要是不挫一挫裴晚白的锐气,将来她更得宠了,迟早会爬到我们头上来撒野。”“你问我怎么办?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要不是你非要找跟你有过节的人,说什么这样的人做目击证人,说的话才更有信服力,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吗”裴政荣又烦躁
又愤怒。
指责方婉慧说,“如果听我的,找几个跟你关系不错的做目击证人,事情万无一失,现在只有裴晚白哭的份了。”
被丈夫骂,方婉慧又不能说这个主意是女儿出的,简直憋屈死了。
她垂下眼眸,眼底掠过一抹旁人看不见的恶毒,目光阴冷如致命毒蛇。“政荣,裴晚白才回裴家没多久,不仅让咱妈向着她,如今就连咱爸也被她收服了;你看刚才,爸妈维护裴晚白的态度……如果我们继续放任裴晚白讨着爸妈欢心,要是时
间久了,说不定整个裴家都被她吞了。”
方婉慧这是在隐晦地暗示丈夫,挑唆裴晚白跟裴家两老的关系。
听了妻子的话,裴政荣陷入了沉思。“或者,尽快把裴晚白嫁给连城少爷,爸妈总不能荒谬到把裴氏添给裴晚白做嫁妆吧。”方婉慧又提议道,“我试探过连城老先生的意思,连城少爷挺喜欢裴晚白的,连城老
先生也很希望能两家结成亲家。”
一旦裴晚白嫁到了连城家族,裴家两老就护不住裴晚白了。
连城夜那个傻子,根本构不成威胁,而连城老爷子又年事已高,连城战是个没实权的;到时候,她要怎么拿捏裴晚白,还不是她说了算。
“妈是不会同意的,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裴政荣沉声说道。
“我有办法让妈同意,只是……”方婉慧有些迟疑和顾忌地看了丈夫一眼。
“只是什么?快说。”裴政荣紧声追问。连城老爷子开出的条件很丰厚,如果跟连城家族联姻,和连城家族成为亲家,不仅能从中获取一大笔利益,就连商界上的人,都要对他们裴家敬畏三分,对裴氏的发展也
有很大的帮助。方婉慧算计地说道,“我们可以先斩后奏,先收下连城老先生给的‘彩礼’,如果违约的话,就要赔一大笔违约金;等快结婚了,再让爸妈他们知道这件事,到那时候,裴晚
白如果不肯嫁,就要赔一大笔违约金,咱妈不可能为了保住裴晚白,而眼睁睁看着裴家被毁了的。”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只是这样做的话,估计事后,妈会怨恨我们。”
裴政荣想到刚才他爸妈维护裴晚白的态度,心底陡生一股强烈危机感。
不能让裴晚白继续待在裴家了,不然将来他爸妈被裴晚白哄得把整个裴家都给了。
裴晚白回到裴家没多久,他对裴晚白根本没有任何父女之情;如今连城老爷子计划给的‘彩礼’又那么丰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傻子才会拒绝。“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跟连城老爷子谈一谈的。”回过神,裴政荣又跟妻子说,“裴晚白前阵子还给我们开了一块金丝种福禄寿喜,我们不亏;为了让她顺利嫁到连城家族去
,你摔伤的事,就别再提了,知道吗?”
见丈夫不准自己再追究摔伤的事,方婉慧憋屈得想打人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