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霈哥儿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上,三哥的为人您最清楚,他怎会做出以柳絮代替棉花做成棉衣给边城将士?这其中定有人故意陷害……”
“……皇上明察啊!”
盛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呵呵发笑。
“周家继周秉瑜贪污受贿、逼死忠臣后,又出了周继霈贪恋女色,不惜杀人灭口掩盖其本性的事……丞相,你怎么说?”
盛文帝说完,扫了眼周贵妃,又轻轻的哦了一声,似乎才想起一般,语气轻飘飘的道,“哦,还有从闲王城郊庄子的密道里寻出那个给朕下蛊毒的苗疆人……”
此话一出,周丞相与周贵妃脸色骤变。
“皇上!”
“怎么?这个也要喊冤?”盛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目光又掠向一旁跪着的定国侯,“老侯爷呢?可是要喊冤?”
周丞相与定国侯一嗓子堆着冤枉二字,却不敢喊。
周贵妃与齐贤妃不管先前是怎样打算的,见了如今这阵仗,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袁太监守在茶水间,不时往外探个头,听着大殿内传出的模糊不清的声音,连连咂嘴,瞧瞧,甭管多大的官儿,皇亲国戚又怎样?
圣上说拿你开刀的时候,也得伸着脖子给圣上砍。
啧啧……
他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茶水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正要发火这个时候乱走什么,不要命了不是。谁知,一扭头看到了眯着眼笑的开心的袁青,忙从凳子上跳起来。
“义父!”
袁青朝他摆了摆手,“赶紧的,把圣上的东海龙舌泡一杯。”
袁太监诶了一声,手脚利落的忙活起来,不多会儿,就泡好了茶,放到茶托上,“义父,圣上不生气了?”
袁青斜了他一眼,“不该打听的事不要打听,少知道点才能活的长久。”
袁太监脖子一凉,伸手摸了摸,“义父,你明知道我胆小儿。”
袁青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头,“行了,义父不吓你,义父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这点小聪明玩不过真正聪明的人,不知道的好。”
袁太监连连点头,送走袁青,抬手摸了把脖子,又缩了缩。
……
翌日早朝,顺天府尹与大理寺卿分别上了一道折子,一个控诉周家纵仆行凶,一个指责齐家纵容属下欺上瞒下治军不严。
盛文帝勃然大怒,将折子丢到周丞相与定国侯跟前,让他们自辩。
两人脸色难看,却不急不缓上前陈述。
文武百官听的面面相觑。
这跟他们知道的版本不太一样啊。
不是说周家的周继霈贪恋女色,抢了女子还要杀人全家,因此害了几十条人命吗?
不是说齐家老三以柳絮与芦花代替棉花做成棉衣糊弄北地士兵,致使北地士兵冻死无数吗?
今儿个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众人不明所以,都默契的垂着头。
“皇上,老臣年岁已长,不堪军中重担,恳请皇上怜悯,将兵权收回。”
“……微臣无暇兼顾周氏文学,望皇上心疼微臣,派人接管!”
两人这话一出,文武百官都解了惑。
感情昨儿个皇上召老侯爷与老丞相进宫是讨价还价的。
夏启的朝堂,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