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事发突然,得让人再去打听仔细,一定不能连累到祁王殿下,咱们定国侯府被人诬告是咱们定国侯府的事,若牵连上祁王殿下……如今皇上对祁王殿下正起疑心,若再出这些事牵连上殿下,那后果……不堪设想!”
定国侯的眼神猛的一冷,眸底迸发出常年征战沙场面对敌人时才有的血腥,“挑几个咱们身边得力的人亲自去打听,事无巨细,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再确定是不是真有此事。”
管事应下,“老奴这就去。”
管事开门出去,定国侯一拳砸在书桌上,勃然大怒,“敢算计我定国侯府,简直不知死活!别让我查到是谁,不然我要你好看!”
……
顺天府尹看到同样形色匆匆的大理寺卿,一怔。
大理寺卿瞧见同样骇然呆怔不知所措的顺天府尹,一愣。
两人几乎是心有灵犀的同时瞪大了眼睛,指着对方,“你……”
“你……”
“齐家摊上事了!”
“周家摊上事了!”
两人看着对方,同时出声,声落,瞳孔都是微微一缩。
“不是齐家?”
“不是周家?”
又是同时出声,同时落下,两人满目骇然。
是谁?
究竟是什么人?
居然能在同一时间揪住周、齐两家的小辫子,告到各自的敌对阵营中,还弄那么浩大的场面,让人掩盖都不行!
两人齐齐打了个激灵,只觉背后冷风阵阵。
袁青从殿内走出来,瞧了二人一眼,“两位大人,圣上让你们进去。”
两人惊疑不定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大殿。
袁青皱了皱眉,只觉今日的二人分外奇怪!
“大理寺卿黄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天府尹岳善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声,袁青奇怪的看了二人一眼,不是上朝,怎么还喊起口号来了?
盛文帝也蹙着眉头看下去,“两位爱卿结伴而来,所为何事?”
“皇上,有人状告周家,周丞相之孙,周继霈沾染几十条人命,霸占山头田林,欺压百姓,更以官身逼迫女子委身与他,生下外室子凡几……”
大理寺卿在一旁听的连抽几口冷气,几乎控制不住,险些失态。
等顺天府尹话落,盛文帝脸色阴沉的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垂下头,“启禀皇上,有人到大理寺击鼓喊冤,状告定国侯府齐家,说齐家子孙嚣张跋扈,不只一次闹市骑马撞翻街边摊,纵马践踏踩伤踩死人命不知多少;还告齐家二老爷强抢民女,人不从就将其全家杀害将人蹂躏致死;还有……”
大理寺卿略犹豫的抬头看了眼盛文帝。
盛文帝双眸阴鸷,脸色紧绷,“说,继续说!朕倒想知道他们齐家还做了什么!”
大理寺卿连声道是,继续道,“……还有,有士兵举报齐三老爷克扣军饷,冬日里给士兵穿的棉衣里面塞的不是棉花,装的全是柳絮与芦花!盛文十八年在北地与大周那场战争,冻死的士兵比战死的还要多……”
闻言,顺天府尹双眼圆睁,瞳孔剧烈收缩,身子不受控制的一软,瘫坐在地上。
大殿之上,一时陷入静寂,空气愣的骇然。
“好!好个周家,好个齐家!好!可真是朕的好丞相,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