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苏木槿只觉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往外冒,谁来告诉他,顾砚山是不是被人调换了?!
怎么这么傻缺这么二!
“姑娘,你醒了吗?我进来伺候你穿衣……”
“不用!”苏木槿忙拦住要进来的安泠月,“泠月姐姐,你先去帮我到厨房煮些粥,再准备一些小菜,一会儿吃了好进宫。”
外间安静了一会儿,才响起安泠月的声音,“好,我把热水放在外面,姑娘出门就能看到。”
“嗯,谢谢泠月姐姐。”
外面恢复安静,苏木槿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去推顾砚山,“你怎么来了?赶紧起来,我一会儿还要进宫见盛文帝,睡了这么久,外面什么消息都不知道,我还得跟表哥商议应对之策……”
顾砚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抓住苏木槿推自己胸膛的双手,凑到她额头亲了一口,才拉着她一块儿起身,哀怨的瞪着她,“不解风情的女人!哼……”
苏木槿,“……”
男人起身,下了床,逆着玻璃窗过来的亮光,站在地上整理有些卷皱的衣袍,颀长的身形,有些模糊看不清的五官,却让她的心底莫名的欢快起来。
“顾砚山……”
男人抬眸看她。
她唇角一勾,笑了,“顾砚山……”
男人的眼睛似乎闪了闪。
她伸出手,朝他伸过去,“顾砚山……”
男人身形一僵,下一瞬猛扑过去,将床上的女人捞在怀里,紧紧箍住,身子微微发抖。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他喃喃低语出的话,苏木槿的眼眶莫名一红,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她将头埋入他的怀中,闷闷的出声,“好多人想杀我,盛文帝派去保护我的那些人偷偷放水,他们以为我没看见……要不是泠月姐姐提前有准备,用阵法困住了他们,我们一群人都要交代在他们手里……”
男人拥住她身子的双手又紧了紧,“是我不好,我应该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盛文帝是不是已经防着你们镇北侯府了?”
男人轻叹一声,“不说这些,让我看看你真的没有受伤吧?一点都没有吧?”
他说着,伸手将苏木槿推离一点儿,上下打量苏木槿,手还伸到她衣襟处样样的想剥开看看里面。
苏木槿刚酝酿起来那点子感动的情绪,瞬间蒸发了。
她黑着脸一巴掌拍掉顾砚山的爪子,“你就一直这么装纨绔,能装的几时?盛文帝若对镇北侯府动了杀心,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真的纨绔!”
“太后一日不死,他想动镇北侯府就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顾砚山将她的衣服拢了拢,帮她整理了一下滚的有些皱巴巴的衣角,安抚一笑,“别担心,老头有病,我是纨绔,闲王跟祁王的人巴不得我们父子永远缩在京都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盛文帝……他也怕我们镇北侯府势力太过强悍他无法掌控,才将我们禁锢在京都,所以……目前是不会有事的。”
听他这么分析下来,苏木槿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你与侯爷心里有数便好。”
顾砚山耸了耸肩,还要说什么时,外面传来男人的轻咳声,“槿姐儿,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大亮了。”
是二表哥。
苏木槿瞪了顾砚山一眼,扬声道,“二表哥稍后,我这就来。”
顾砚山盯着苏木槿的衣裙,眸子亮了亮。
苏木槿无力的又瞪了他一眼,推着他往外,“赶紧出去,别耽误时间了,我还要跟二表哥商量事情,免得一会儿进宫见盛文帝出纰漏……”
顾砚山顺着她的力道出了内室,甫一出去,就迎上沈启睿清冷淡漠的目光,他揉揉鼻子,轻咳一声,“表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