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二人出了城门,文殊兰才在苏木槿耳边悄声道,“另外两份药材已经派了人送上了路,你们放心走,我也安排了人在前面帮你们开道,此去若有凶险,会有人提前给你们留记号,一切……小心为上。”
“多谢。”苏木槿抱拳。
文殊兰摆摆手,“走吧走吧。”
……
趁着月色,苏木槿与安泠月翻身上马,另外十二人跟着上马,一行十四人行出金水镇,一路上了管道,朝北方疾驰而去。
有文殊兰的人前面开道,文老爷的人跟着保驾护航,苏木槿与安泠月这一路走的极为顺畅。
原本设想的暗杀堵截,全都没有出现。
想着顾砚山先前书信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大概京都现在已经一片混乱,皇子大臣们都盯着皇宫中的盛文帝,无人有暇顾及她这个不确定因素了。
苏木槿稍松一口气,不管如何,这是个好消息,她能早一刻快速顺利进京,就能早一步救……纳兰明月她亲生母亲的命!
苏木槿抬手放在胸口,那里贴身放着的是那块定亲玉牌,她已经从顾砚山那里得了确定的消息,这块玉牌是萧长恭她那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送给她母亲的。
曾经见证了她父亲与母亲的相亲相爱的物件儿……
苏木槿闭上眼,她从未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她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没做好怎么面对亲生母亲的准备。
前世,母亲是不是就猜出了她的身份,所以,对她格外关心照拂。
只是,她那时候心里装的全是李成弼,从来没有回应过她的真心,更是利用了她的关系,将一贯中立的纳兰家拉到了李成弼的阵营。
母亲为了救她,与李成弼反目成仇,整个纳兰家因母亲和她与李成弼为敌,在她私下动手的八年里,纳兰家一直站在李成弼的对立面,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有一半是她出钱,纳兰家出人设局让那些人不自觉的陷入泥潭,最后跟李成弼一起被朝廷清算!
她前世一直忽略的事实,这一刻,清晰透彻的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攥着胸口的玉牌,只觉玉牌发烫,烫的她的心也跟着滚烫了起来,她轻声呢喃了一句,“娘,前世你护我周全,这辈子,我来守护你!”
安泠月站在不远处,听到她那声呢喃,直觉说的不是十八里寨的沈氏,却一句都没有多问,脚步略重的走过去,低声道,“三姑娘,文少爷的人来传话,说明日一早城门打开之时我们便能入城,城内已经安排了人接应,让我们作为仁和堂的大夫进帝师府给纳兰二小姐治病。”
苏木槿的身子一僵,攥了攥拳,轻轻颔首,“我知道了。”
……
翌日一早,京都城门打开,苏木槿与安泠月第一波进了城。
文家的掌柜早等在了城门口,一见她们,忙跑过去,一边请苏木槿与安泠月上马车,一边吩咐车夫直接去仁和堂,路上,将情况与二人仔细又说了说。
“……帝师府得了皇上许可,已经连发了十三日榜文,召集天下能人异士为纳兰二小姐治病,对外说的是治病并没有说中毒,苏三姑娘一定要注意……这中间的猫腻想来苏三姑娘比老奴更清楚。”
苏木槿谨慎点头,“有劳老丈,多谢。”
文家的掌柜忙道不敢,“苏三姑娘客气了,您是少爷亲口交待的人,又是世子爷特别吩咐要照顾的人,老奴自当竭尽全力,助苏三姑娘心想事成。”
安泠月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但从两人凝重的脸色中不难知道,苏三姑娘所行之事,有危险,且风险极大。
她略犹豫了片刻,神色便坚定了下来。
早在苏三姑娘救了她父母、爹娘、姐姐那刻开始,她安泠月这条命便是苏三姑娘的了,别说苏三姑娘只是自己去救人,就是让她安泠月去杀人,她也绝不会说个不字!
文家掌柜的还在说,“昨日接到苏三姑娘到了京都的信儿,老奴已经着人去帝师府安排了,今日最迟午后,帝师府定会来人相请,老奴带苏三姑娘回仁和堂,姑娘稍做歇息,准备准备,如何?”
苏木槿点头
马车一路进了仁和堂的后院,文家掌柜安排了丫鬟伺候二人梳洗,自己跑去安排饭菜。
等苏木槿沐浴更衣出来,安泠月已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房中,见她出来,笑着倒了一杯水推过去,“姑娘,为了行事便宜,咱们是不是换身打扮,以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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