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视着那沉睡的脸,坐在床边的男人始终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着,目光定在床边那还带着泪痕的脸上。
尖尖的下颚是她细小脸型的迷人之处,可是此刻,他却有点心痛这样的她,感觉她像瘦了许多。
五个月来了,他与她就这样分开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他竟然完全不知道她这段日子是怎样撑过来的。
她说,是邢泽拿她来威胁邢江的,那么她在承亲王府的日子里活得可好呢?
只是,再不好,都比过去他对她更好吧!
目光锁在她那带着微湿的睫毛之上,邢津重重的呼了口气,可是放在床边的双手却不自觉的握到拳头。
他没有听漏的,她说有点不能接受他的亲近。
她刚刚还厌恶的推开他的手。
她说,她也很想依在他的怀中求他放过邢江的,可是她却办不到。
是他啊!是他让霜儿由心底的开始讨厌他。
他没有忘记,一直没有忘记坐在御书房内的时候,是听见霜儿怎么带着怨恨怒骂他的。
她说他不配为帝,更不配为人……
她说,以后生生世世都不会再爱他……
这些过去的说话,却能如此狠狠的揪痛着他的心,磨灭着他所有的冷情。
他以为自己会先杀邢江的,可是当她带着那样悲哀的声音哭诉时,他却不忍拒绝她的半点要求。
忽然间,他意识到,要放过邢江并不难,不过就是一个没有权力跟能力的男人而已。就算他能放邢江不死,也绝对有能力让人好好的看管着他。
可是,要重新得到霜儿的爱,好像很难很难了……
马车是宽敞的,可这宽敞的马车内只静坐着我一人。
此时,我们正在回京的路上……
听说,邢津此次共安排了三辆马车,分别是他独乘一车,而我跟邢江也分别乘坐另外两辆马车。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有点以为昨晚与他的对话只是梦一场,直至这一刻,都以为那只是梦啊!
伸手轻轻的拉起马车的帘子,我想看向前方的马车,却意外的发现跟在马车旁边的侍婢。
“青荷?”没有想到青荷会跟在马车之旁,我有点意外的轻唤。
“娘娘,有何吩咐呢?”青荷听见我的声音,立即转头过来,放慢了脚步与我的车窗同步走着,微笑着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昨天一心只念着邢江的生死,倒是差点忘记了青荷的去向。
现在她怎么会跟在马车之前?昨天邢津的人并没有把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