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禾才觉得世界又美好了。
出了山林就遇上了赶着马车而来的青画,换上干净的衣裳后,宋嘉禾就生无可恋的趴下了,一张精致的脸红彤彤的,原本白莹莹的耳朵更是红的能滴血。
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宋姑娘。”
车内的宋嘉禾耳朵动了动,怒上心头,又是他,没完没了的是不是。
一气肚子又难受了,宋嘉禾懒得搭理他,朝青画使了个眼色。
青画掀起帘子一角,露出一个脑袋,笑吟吟道:“柯公子见谅,我家姑娘累着了,正睡着。”
柯世勋再不晓人情也知道这是推诿之词,可这又能怪谁,之前自己的确太过孟浪。
面红耳赤的柯世勋朝着马车深深一揖:“之前是在下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青画往边上避了避,笑容不改:“柯公子,我家姑娘睡着了,我们要先回府,您自便!”说着示意车夫马上离开。
柯世勋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了无生机。
“公子莫丧气,过上几天,等宋姑娘气消了就好了。”他的小厮继续安慰。
柯世勋心里没底,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他怔怔的望着缓缓离去马车,甚至都恨不得自己是拉车的那匹马。
只要她愿意,自己给她当牛做马也是使得的。
回到宋府,宋嘉禾派人给宋老夫人带了话,就先回降舒院梳洗。
收拾好后再去温安院向祖母请安。
宋老夫人这府医已经严阵以待了,这毛病可大可小,万一落着了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万万马虎不得。
宋嘉禾也十分配合。
府医望闻听切一番后,只道问题不大,开几服药调养一年半载就好,平日里莫要碰冷水吃冷食。
宋老夫人再三确定才放下心来,嗔一眼抱着碗喝红糖姜水的宋嘉禾:“夏天的时候让你贪凉,吃了那么多冰,下次再也不许了。”
宋嘉禾赔笑,笑的乖巧极了,让人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宋老夫人轻轻打了她一下,问起她今天出玩的事来。
说起来,宋嘉禾既是想笑又是想哭:“祖母,我瞧着大表嫂像是要给我做媒。”她歪了歪脑袋,“我听她话头,保不准就是柯家那公子。”
对柯世勋宋老夫人有印象,梁太妃大寿那天,柯夫人就奉承了她好一会儿,老太太哪不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都习惯了,谁叫她有好几个适龄的宝贝孙女呢!
“你大表嫂也不容易,”宋老夫人幽幽道,“她怕也是奉王妃之命办事。”
宋嘉禾默了默,庄氏的确不容易,虽然出自名门,父族母族皆是赫赫名门,她本人在闺中便有美名,要不也不能嫁进魏家做冢妇。但是她进门六年一无所出,连好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过,所受压力可想而知。早几年还好,这几年,魏闳隔三差五的添人。不过至今也就生了一个女儿而已。宋嘉禾私以为
问题出在魏闳身上,总不能那么多女人都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