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强到了这个地步。
而此时鬼木牌中传来了一阵的颤动,我知道那是夏连所传来的,不过这种魄动非常的轻微,夏连的情绪很焦急,我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但是能感觉到她现在对于这情势的担忧,而她并不能帮上什么忙,说起来,她也是弱的很。
如果她还是那个罗刹鬼的话……
我摇了摇头,瞎想什么!
我不能坐视不管了,手边摸到了自己的包,里面有我用血咒画下的符箓,也端是厉害。
站了起来,结上了一个守心印,让自己清醒过来,再一次换成了三潭回炉印,嘴里咬着一叠符箓,脚下发力已经冲了过来。
姜大叔胸前一道血箭飙出,那兽形的痕迹淡了许多,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威势,有点萎靡不振的感觉,尽管姜大叔目眦欲裂,可是真的力不从心了,猎鬼刃上的虚影慢慢的散去,他半跪在地上,不甘心的骂道:“该死!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东西,二十年前,你们到底是如何封印的它?”
“桀桀,你可是砍了我一只手啊,这事情,二十年前的那个老头子,也没有做到!”那一声之后,空气中传来一阵破裂的声音,那是有东西在飞快的接近,我眼睛跟不上,可是童子命的魂力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种突然变强的压迫。
三潭回炉印,能挡住吗?
拼了,就跟对付罗刹鬼一样,我直直的挡在了姜大叔的身前,比起那第一次,我背上贴上了找黄巾护身符,这次我似乎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上有淡淡的一个膀大腰圆的黄色力士在守护着,比起那一次淡淡的黄蒙之气强上了太多。
咬着牙,身前那淡淡的黄蒙之气不断的颤动着,我的虎口已经裂开,在那撞击减缓了一些,手诀再变,一张镇邪祟符从我指尖快速的祭出,口中喊道:“急急如律令!破!”
手成诀,指成剑,镇邪祟符结实的在我面前炸开,一些哀嚎传出,乌黑色的液体溅在我的衣服上,居然把我的衣服烫出了一个个小洞,这……
这玩意还带硫酸的?我心里一惊,赶紧朝后退了两步,还好没有溅到脸上,我心里暗自庆幸着,却不曾发现在不远的地方,一个匍匐在地上的东西,恶狠狠的盯着我,它的额头上一条手指宽的伤口在冒着黑烟。
果真有用,我心里激动了一下。
不过这东西停在了那里,我看着它,终于知道,这一直以来所念叨的妖孽,那活在人头顶的梦魇,是什么东西……
它四肢趴伏在地上,少了一只爪子,似羊非羊,似猪非猪,鼻孔朝天,嘴巴向后裂开,身上似乎没有肉,像是披着一层皮,骨骼似乎再长一点就能刺穿这层薄薄的皮,而最显眼的怕是那身后一条半米长的尾巴,尾端是森白的骨头,尾刺分成了两股,一边各有两个尖刺……
“媪!(ao)”我忍不住出口道。
可是,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那?
本应是在很久远的时候就已经绝迹与人世了,据说大禹治水,西珏山有三百媪阻挠,大禹军队不敌,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出了西钰山,后来大禹用柏枝做出兵器,方能刺穿这东西的头颅,将其杀死,那个时候媪就被杀的几乎灭族,没有想到经过了这千百年,居然会有活下来的媪。
这种东西可是只有在神话故事才有的,久远的时候甚至参加过逐鹿之战,随着蚩尤征战,随着蚩尤战败,而西珏山就成了它们最后的栖息之地,大禹治水后,这东西本应该消失在历史中……
我忍不住自己的惊愕,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姜大叔,而他此刻也是痴痴的望着这东西,手里握着的猎鬼刃抖了一下,姜大叔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