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阜一阵烟儿似的就溜了过去,顺带将被子也扑了上去,整个人往床上一躺,那叫一个得意洋洋。杜娆撇撇嘴,站起身来,夜阜立即就开口了,
“娘子,你哪里去?”
“我先起床不行吗?我去梳头!”
杜娆不耐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刚才被夜阜一顿生扑,都把她的头发抓乱了。
“哦,那娘子你把梳妆台上的剪刀递给我。”
杜娆瞥了眼夜阜,
“你想干嘛?”
“娘子放心,我不会谋杀亲妻的。”
杜娆撇撇嘴,然后走了过去,将剪刀递给了夜阜,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儿。结果,撕拉撕拉,床帘,被子都被夜阜剪了个细细碎碎,杜娆那个心疼啊,那些可是上好的缎子。结果夜阜却说,
“娘子,这样逼真点,不能露陷儿了。”
杜娆自然明白夜阜所说的露陷儿是什么意思。可是,
“你干什么!”
杜娆大惊,看着夜阜用剪刀划了手臂一道血口子,血滴落在床单上,
“你疯了吗!”
杜娆扑上去,就要夺过剪刀,夜阜却不放手,
“娘子,人家都说,女子的第一夜会流血的,你看,这血多不多,够不够?我不是女子,所以我也不知道。”
杜娆的脸瞬间红了,松开夜阜的手,
“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流过!”
夜阜一懵,随即点点头,
“也是啊,那我再划一刀!”
杜娆赶紧制止,
“够了。”
夜阜招牌大白牙露出,
“娘子你心疼我了?”
杜娆别扭的转过头去,
“没有。”
“还不承认!”
杜娆的心里其实怪怪的,她也不懂,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只是很少会有人这样对她,叶四的真诚就像一张密网一样,笼在杜娆的心上。
直到现在杜娆还是将夜阜当成叶四,所以才会这般自如。
暂时忘了她的身份,忘了她的任务,好像他们真是对欢喜冤家,然后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