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她会把所有的记忆都拿回来,看他还嚣张!
嬴金陵见慕玄婴吹熄了煤油灯,不由得有些紧张地问:“你也休息了?”
“怎么,怕我啊?”慕玄婴低低笑了一声。
“谁怕你啊。”嬴金陵把被褥折叠成一条,横在中间,“楚河汉界。”
慕玄婴:“哪有夫妻这样睡的?”
“现在就有。”嬴金陵自然而然躺下,“好啦,睡吧,晚安。”
慕玄婴无奈地躺在她旁边。
明明可爱的妻子就躺在自己身边,怎么感觉这么憋屈呢?
虽说他们是夫妻,但是嬴金陵一点记忆都没有,现在呢,完全就是第一次这样和一个男子躺在一张床榻上睡觉。
这感觉,难以形容。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结果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甜甜地入睡,就像回到了从前自己的宅院,安全感十足。
慕玄婴本来还想逗她一下,结果躺下来没多久,就听到她呼吸均匀,侧过头一看,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金陵……
慕玄婴看着嬴金陵近在咫尺的恬静睡颜,心里满足。
就这样守在她身边就好。
这边如此和谐,和一房之隔的某间房完全形成鲜明的对比。
蒋怀霜实在很难忍受和别人一家房间睡觉。
从前到现在,他的房间里哪里有过别的人?
还是封镜……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也很嫌弃好不好。”封镜摇着扇子,“我堂堂飞鸢堂堂主,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睡地板的?”
他认命地打地铺:“睡这么硬邦邦的地板,我明天得腰酸背痛。”
“腰酸背痛是因为你年纪大了吧?”坐在床铺上的蒋怀霜晃着双腿。
……
封镜发誓他是看在金陵的份上才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这里临海,没准睡一宿还会风湿骨痛。”封镜啧啧摇头。
“你那么矫情啊,你不是江湖人士吗?”
“感情不是你睡地铺?还说我矫情。”
“是你自己要说睡地上的。”
“那是权宜之计懂吗?为了让金陵和慕玄婴能培养感情。”
“那你牺牲大了。”
“对啊。”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封镜真想掐死蒋怀霜,“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他发现自从他认识了金陵以来,自己作为人人闻风丧胆的飞鸢堂堂主就特别没有威慑力。
像蒋怀霜这种,应该哭着抱他大腿才对。
蒋怀霜翻身躺在床上,望着纱帐发了一会呆,就坐起来,看向地上的封镜:“喂,要不你还是上来吧?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到,你天天睡地板吗?”
“你不是不想跟我睡一块吗?”封镜挑眉看过去。
“凑和一下也没什么,你睡觉老实吗?”蒋怀霜问。
封镜耸肩:“我又没和别人一起睡过,怎么知道自己老实不老实,没准一脚把你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