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让她选的。
她留也好,走也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他景向阳连自己的未来都把握不了,又何以与她谈将来,谈幸福?
他可以理解。
可,为什么心里却还像被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剜着一般?
景向阳不知在窗前立了有多久……
直到,烟头燃尽。
正了正身,缓步走到长几前,弯身,将手里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
拿起烟灰缸旁边的信纸……
勿念,勿联。
抿了抿削薄的唇瓣,将信纸收好,放入了抽屉中去。
———白驹过际,两年光阴,匆匆而过———
S市——
四月的天,春光无限好,一片春绿沁人心。
“哥……哥……”
楼道口传来向晴的呼唤声。
就听得“噔噔蹬”的脚步声响起,数秒后,景向阳的书房门被推了开来。
露天阳台上,就见景向阳双臂慵懒的伏在护栏前,盯着别墅前那片绿油油的草地发怔。
一年前,他因总总原因已经从A市搬回了S市来,顺利的替父亲接手了他和墨叔一起创办的医院,成了医院里最年轻的院长。
平日里喜欢一个人独居海边那栋小别墅,偶尔会回家住上两三天。
“哥!!”
门推开。
向晴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显然是跑太急的缘故。
景向阳回头看了她一眼,明知故问,“怎么?”
薄唇轻启,峻峭的面容,始终不见波澜。
“你真的不跟我们去美国??”
向晴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景向阳眯了眯眼,侧过身来,点了一支长烟,这才抬头看她,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去干嘛?”
向晴一口气被他给噎住了。
舔了舔唇,才道,“哥,这可是……三儿的订婚典礼!!你不觉得作为兄长,你该去给她送句祝福吗?”
‘订婚典礼’……
景向阳眉目掀动了一下。
一贯没有波澜的峻颜上,似乎有了少许的波动。
但并不明显。
他正了正身形,抬起眼皮,看向自己的妹妹,凉薄的嘴角弯起一道冰凉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道,“你就那么确定我过去的话,会是送祝福?万一把人家的准新娘掳跑了,怎么办?”
“……”
向晴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