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念跟陈长安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
他所担心的大型猛犬最终还是没有出现,迎面而来的是那个白衣花匠,对方手里依旧拿着那本《国富论》。
“梁总现在有空吗?”余闻念迫不及待地问。
白衣花匠打开了大门,把书还给陈长安:“你们进去吧,梁小姐在一楼的会客厅等你们。”
“谢谢老哥。”
陈长安把书接过来,发现书里什么也没有,那枚黑金戒指已经被梁茵拿走。
余闻念好奇地问陈长安:“你那枚黑金戒指,究竟是什么材质?”
“我是个公务员,能戴什么好戒指?十几块钱的地摊货,做做样子。”陈长安径直走在前面。
一脸无语的余闻念紧随其后。
其实陈长安在书里写的话,不仅仅是让梁茵鉴定那枚戒指,重点他还写了一句:“材质不重要,戴在谁手上才重要。”
言外之意,金戒指戴在平庸之人的手上,未必能体现出金的价值。
相反,如果这枚戒指戴在一个强者的手上,即便它是一块废铁,它也能引领一个时代的潮流,体现出非凡价值。
陈长安写这句话的时候,赌的就是梁茵心如劫灰、无人能懂她。
他寻思着珠宝行业又不是什么夕阳产业。
梁茵在事业稳步上升期突然全面放弃珠宝行业,转型搞其它产业,兴许是看透了这个虚有其表的世界。
世人都渴望把最昂贵的珠宝戴在自己身上。
用珠宝彰显自己的身价。
却很少有人愿意承认:在这个明码标价的世界里,真正无价的是自身的人格魅力。
靠商品衬托出来的身份。
其人免不了要像商品一样任人标价,打折出售是早晚的事。
陈长安感觉自己应该是赌对了,走进大厅时,看到梁茵挽着长发,正在用毛巾擦拭脖子的汗珠,似乎刚做完健身运动。
梁茵还很热情地招呼了一声:“随便坐,别客气。”
陈长安跟余闻念坐下来没多久,梁茵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下人也端来了刚泡好的茶水。
梁茵开门见山地问:“找我合作,做什么?”
“吕州双林镇这个项目,前期我已经投了五个亿,现在A轮融资。”余闻念把事先准备好的商业计划书递给了梁茵。
梁茵仔细看了看。
抬头问陈长安:“你就是双林镇的镇长,陈长安?”
“嗯。”陈长安诚恳地说:“《国富论》上的那枚戒指是我的,如果有冒昧冲撞的地方,希望梁姐别见怪。”
“确实有点冒昧。”
梁茵似笑非笑地把把计划书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