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带着他们到了偏厅,然后说:“钱给我吧,我交给夫人就是了。”
“不,张老头你这个人我又不是不晓得,手不太干净,我要亲自交给夫人,夫人都半老了,你还当心我把她拐了不是。”
听到曾荣贵这话,张老头摇摇头,然后前去禀告这里的女主人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听到脚步声,一个又胖又老的女子出现,她伸出手指骂着说:“曾打短命的,你这,还敢回来见老娘。”
“夫人息怒,你不是喜欢吃鸟儿吗,这不我在路上给你打了一只吗?”
他也配合将那只鸟给递了上去,那个夫人看到鸟,脸上的怒气倒是消了不少。
夫人让张老头将鸟收下去之后,对着曾荣贵说:“你这个小崽儿还是懂事,我听老张说,你这次是来还钱的。”
“是的,这是五贯钱,连本带息,就算还阎王债都够了吧。”
夫人看到五贯钱,脸上没有丝毫怒气,笑着说:“够了,曾小子,你要是没事的话,来我们府上继续干,老丈的耳朵背了,不好使了。”
曾荣贵一笑,没有在说话。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士绅回来了,这群士绅的还在讨论门口那匹马呢。
曾荣贵见到中年男子,恭敬的说:“小的见过老爷。”
“咦,你不是曾荣贵吗?我们有好几年的没有见面了,看你这打扮,是参军了,是在你们县当兵吗?”
“不是。”
“哦,那么是在哪里当兵呢?我在益安府厢军之中还是有些关系,或许可以帮你说一声,提点你一下。“
曾荣贵还是恭敬的说着:“小的不在益安府厢军当差。”
“邓老兄,你看这一身就知道他不是厢军了,肯定禁军之中当差了。”一个士绅笑着说,然后询问说:“我说的各对?”
曾荣贵点点头,笑着说:“小的现在就在玉衡将军当差。”
听到这话,大家先是一笑,然后有些反应快的立马就笑不出来了,那个士绅也结结巴巴的说:“这,这,军爷,你在说。”
“小的现在隶属玉衡都元帅督标营。”
曾荣贵一字一字的说着,这时候曾荣贵拿出一块令牌,这令牌虎吞口,正面写着玉衡,在玉衡四周就是北斗七星,其中玉衡星明显要大一些。
令牌背面写着督标两字,在督标下面还有三个小字,曾荣贵。
在场的士绅看到令牌全都行了一个半礼说:“小的见过军爷。”
曾荣贵看着这一幕,说不出的得意,这是十年前的日日夜夜他就在幻想这一刻,如今真的达成了。
他在一旁摇头,轻轻的拍了一下曾荣贵的后背,曾荣贵这才对着他们说:“诸位老爷太客气了,我就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卒,怎么能称爷呢?”
士绅不敢多说,只有连说是是,平常遇到一个把总他们都不敢得罪,更别说这标营的士兵了。
因为不熟悉,士绅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在临走时候,一个士绅才拍着自己的头说:“具装骑兵,我真傻,马带甲都没有明白过来。”
邓员外神情复杂的看着曾荣贵,弯腰行礼说:“军爷里面请。”
曾荣贵谦让了一下,然后和邓员外一起走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