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老黑狗欢快地迎了上来,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
到家门,咦!
家门口一棵大树上拴了头病怏怏老黄牛,胃囊部位一处巴掌大阴影,牛黄胚胎才生……这不农贸市场遇见的那卖牛老汉的病牛嘛!
“爸,我回来了!”
陈鸣可还不知道,农贸市场那个屠宰场老板,昨天亲自将病牛送到他的家里。
进到家门,陈鸣立刻将要替母亲治病的想法跟陈建国说了一遍。
陈鸣怕在县城的遭遇说出来吓着老爹,就也没提及,只说想尝试一下网上搜到的针灸理疗秘方。
毕竟这进县城一趟,本来是花钱买药材去了,结果转了一圈回来,肚皮里吞了二十个亿不说,背包里的现金也是不减反增,还多了一株能值上千万的百年老山参,还有门口一头老病牛……
这些事,有哪样能轻易说得清?
陈建国其实对妻子能否再苏醒,心里其实已经不报多大期待。
左右已经是坏到不能再糟糕的植物人,儿子想自己动手针灸理疗,便由他做就是。
陈鸣进到母亲房间,原本以为,可以像在中心医院时哪样,自然而然晋入一种高人附体的神医模式。
真正面对母亲时,他才发觉,完全没法那么放松心态的去着手施针。
或许正是常言所说医难自治的道理。
越是在乎,无形中心理负担就越重。
不过也没什么可慌张地。
陈鸣静下心来,不再渴求立刻达成心愿,而是开始回忆在中心医院时的一幕幕,仔细体会了一天一夜。
这期间,他又分别在自己的胳膊腿上,在那条老黑狗的身上,在那头老病牛身上,甚至在他老爹的腿脚上,连续尝试了许久,直到手法彻底熟练,这才开始着手给老娘施针。
这天,距离陈鸣得到神秘小册子,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妹妹陈妙灵也从县上学校回来了。
陈鸣起了个大早,天才放亮,便跑去后山上修习无名玄功。
他准备让自己体内真气达到最为充盈状态,以最好的状态,给母亲施针治病。
太阳出来了!
紫气东来,正是大山里一天中最美晨光之际。
陈鸣面向朝日,贪婪地舒展着身体,呼吸吐纳着最清新的空气,不曾想到,蛰伏在肚子里的十枚黄精紫珠,猛然蠢蠢欲动起来。
“黄精之精,孕育千年,形而生灵,掠天夺地,造化难成……”
耳畔,当初得获人形黄精时便一度听到过的大道之音,又一次嗡鸣响起。
笃!
就见其中一枚黄精紫珠,突然一下子就飞出了他的嘴巴,跟着便似要向大山深处逸去。
进了嘴巴的肥肉,岂能再让开溜掉。
陈鸣急忙伸手便捉。
逸飞而出的黄精紫珠,却真似有灵智了般,机巧地一下子躲了开,再捉、再躲……再捉、又躲,如此三番,竟而跟他捉迷藏一样,怎么也捉不进手里。
非但是如此。
伴着又一阵“笃笃笃……”声响,剩下九枚黄精紫珠,也都不甘寂寞地逸飞而出。
这下子不知道去捉哪枚才好了!
这十枚再度造反的黄精紫珠,在陈鸣身体四周飞快穿行,十道夺目轨迹,直接是将他织成了一枚巨大光茧,那日在文庙北塔之顶便出现过一次的光怪陆离场面,再次出现在了面前。
光茧乍成,陈鸣便感觉要飞天遁地般,不由自主双脚离地而起。
“该死!”
被搞了个措手不及的陈鸣,身体一飞三丈高,直冲高空。
不等他想明白该怎么应对,这种冲天而起之势,忽然顿止,跟着身体一沉,呼地向着地面跌落而下。
“这他妈是要玩死小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