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毒!”
不知是谁嚷嚷了一句,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立马散开。
他们原本见洪大牛不要命的冲过来,正要手起刀落结束了他,却不想闻到刺鼻气味,这气味太过浓郁,灼热的没法睁眼,根本没法动手,又听到有人喊有毒,顿时惜命的往最外边跑。
对方足足有五十来号人,且心狠手辣,洪大牛只有一个人,但好在对方个个只顾自己,哄的一下四处散开,只有其中二十多人中招,眼泪鼻涕横流连腰都站不直。
一下子二十多人中招大大缓解了形势,冯大以及巡护队的人举着刀朝四散的匪徒冲了过去。
后面赶来的村民更是不惜命,锄头铁锹钉耙全部往落单的匪徒身上招呼。
水清过来时,看到范进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她从储物柜里拿出之前买好的电棍,悄悄上前,递给范进一个。
今夜月亮本就弯弯的像把镰刀,再被乌云一遮挡,勉强只能看个大致轮廓,电棍本就是黑色,像根树枝木棍,和夜色融为一体。
范进和水清借着衣袖遮挡,先将被辣椒水喷中的匪徒一一放倒,再就是被村民围追堵截准备杀出重围的也来上一次。
王桂芬张婶子只看到前一瞬间还顽强拼杀,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凶恶汉子,下一瞬间就浑身打摆子直抽抽的倒地下了。
“咋回事?”
“咋就抽抽了呢?那现在咋办,是打还是不打?”
人群懵了一会,水清急急喊道:“发什么愣!快绑起来啊,其余的人快去抓其他的!村子里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王桂芬张婶子等人反应过来,连声附和:“对对!村子里的一个都不能放过,不然要是藏在哪里多危险!”
“家里还有老人孩子呢!大家速度快!”
提到孩子,顿时妇人比汉子们还勇猛,恨不得将这些人生生活剥了。
村子里的人正在围追堵截歹人,大门外的匪徒还没放弃,攀爬堤坝被辣椒水石灰痒痒粉放倒一批,转而开始抬起木头冲撞大门。
厚重的大木门被撞的抖了几抖,发出轰的声响。
凌然身手极好,几下灵活快速的攀爬到大门上方,拎起痒痒粉袋子倒了下去!
底下撞门的人只觉得这粉末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有些好闻?正准备开口嘲笑,突然觉得脖子处有点痒,挠一挠后发现更痒。
没一会脸也开始痒,手上也是,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在痒,且有越来越痒的趋势。
挠了脖子,脸上又痒,挠了脸上,手上也痒,两只手都不知道挠哪里好了!
痒啊痒,哪里都痒!钻心的痒,越挠越痒。
挠到血肉模糊也没法阻止这痒,后面有精明的一看这形势,忙不迭调转脚步往外跑去。
旁边麻袋垒成的堤坝底下情形大差不差,留下的大多是丧失行动能力的,但凡眼睛能模糊看清东西的全跑了!
洪满仓满库等十多个汉子从上面顺着木桩滑下来,加入村子里对付匪徒的队伍中。
其实里面的也进入了尾声,水清将被抓的人分成好几拨,分批审问进来的有哪多少人,分别叫什么,核对后确定了人数和人员名单,再交由机灵的范小六识字的李长林去确认。
那边众多汉子已经打开大门冲了出去,将外面跑不掉的全部用麻绳绑了带进来,扔在书舍前面的空地上。
只听到哎呦哎呦的各种哭嚎声。
待所有人绑严实了,大门重新被关上。
今夜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