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背脊,贴上冰凉微硬的矮榻,男人俯身轧下。
她浑身湿淋淋的,发梢犹在不停滴水,用尽力气想要爬起,却被压制的不能动弹。
浅尝唇上的血腥味,不知是自已的,还是他的。
忽然都停了挣扎,都有些精疲力竭。
静静望进彼此的眼里,沉沉的喘息,粗重而紊乱。
“女扮男装惯了,真当自已是个男儿身么?”半晌,秦砚昭扬手抹了下颊,有红。
再看身下女子眼光晶莹,扯了扯嘴角:“待会有你哭的时候,乖了,是在疼你。”
窗外隐隐荡来喜乐声,吹拉弹捶的抑扬顿挫,奏的一曲凤求凰。
他目光一肃,再此不宜耽搁太久,需得速战速决。
俯首去亲鲜红欲滴的嘴唇,忽被青葱指尖推捂,欲把指含进嘴里。。。。。。。。
舜钰嗤嗤笑了:“姨父,你看表哥欺负我。”
姨父?!
秦砚昭一怔,身后听得一声厉声咆哮:“秦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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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木桶里,残水凉冷,却开满了解盅的合欢花。
舜钰努力浸于桶底,还是露了一痕雪脯。
秦仲带着秦砚昭已离去,房中恢复了如初宁静,却是满目狼藉。
肖嬷嬷才把地面清理干净,却见矮榻上也汪透了水,朝舜钰瞟溜一眼,心事重重的暗自叹息。
打发了纤月,她拎着一大包合欢花才掀帘进屋,即被唬得一条老命都要舍去。
舜钰乌发拢在脑后,裹着大红喜袍缩在矮榻靠墙的角落,而秦砚昭穿着湿透的荼白里衣,面容带伤,缓缓站直了身。
“父亲!”他蠕了蠕嘴唇,终是开了口。
秦仲默默的看他。
“父亲!”秦砚昭又低低唤了一声。
“啪!”一记狠戾的耳光,打得他头一偏,火辣辣的,能感觉颊上那道伤痕,又洇出血来。
突然窗外爆竹“砰”的一声,似在头上炸开般。
“你跟我来。”秦仲面庞铁青,语毕,转身朝门外去,秦砚昭看看舜钰,抿抿唇,一语不发的跟上。
“嬷嬷,给我拿件新的衣裳来。”舜钰慢慢道,她浑身沾满幽香,眼眸清亮。
又还回那个向来从容镇定的小书生。
肖嬷嬷回转神魂,忙去取来里衣及直裰,见舜钰已坐在椅上,一圈一圈缠围着胸前的白布条子。
那身上青紫的指痕斑斑。
肖嬷嬷鼻中酸楚,拿过棉巾替她将发梢拧干,伺候着穿上里衣里裤,再是直裰。
舜钰笑了笑,抱抱她,在她耳畔轻声道:“秦府我再不能来,嬷嬷对舜钰的好,心里全记得的。”